“希望殿下记得今日的承诺。”她喑哑着声音说。

赵恒放下她，却又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带她走到了最上面一阶，推开了门。

事已至此，她无路可走，只能信他。

沐桑桑没有回答，扶着墙又迈一步，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又被他打横抱起，揽在怀中向前走。

“你放心。”赵恒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说，“走吧。”

沐桑桑低无语。也许她该信他，毕竟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骗过她。

怀中兀地一空，赵恒然若失。衣衫上有她的泪痕，的，让他的心里也落了雨。

沐桑桑没再反抗，她沉默地抓着他的衣袖，慢慢地闭上了睛。

但愿他言而有信。

长长的地似乎永远没有尽，沐桑桑沉默地跟在赵恒边，匆匆向前走着。睛适应了黑暗后，隐约能看到大片的墙，转弯和岔安放着萤石，幽暗的微光像一个个孤独的萤火虫。

沐桑桑突然想起那晚在中，他站在梅树的影里看她，边也有萤飞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她的呼渐渐平稳，然后，她挣脱了他。

赵恒几乎是立刻就停下了步，转脸看她：“累了？”

这是他第三次提起西疆，沐桑桑恍惚想起那日在长平驿，他说了许多乌剌国的事，还说要向乌剌人询问白云川的内情，莫非他真的查到了什么？

她觉得累了，步渐渐慢了下来，抬手扶住了墙。

七拐八拐，经过无数个岔后地终于走到了尽，面前现了另外一条台阶，沐桑桑低声说：“我自己走。”

“让开！”赵启怒喝一声，径直冲去沐桑桑的房中，一脚踢开了门。

安国公府门前。

前现了一个山，隐约能闻到山间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赵启一跃下，沉着脸快步向内走去，许念惶恐地说：“陛下，桑儿没有在家……”

赵恒颔首：“好。”

他回看她，轻声：“你跟我到山里躲几天，等西疆的事确定下来，我就带你回京。”

赵恒扒开的草，牵着她走了来，满天上都是星斗，树丛中一个黑衣人，单膝向赵恒跪下：“主上，羽林卫正在到寻找沐姑娘，长平驿的人已经全撤！”

他的心一下疼了，长臂一伸，牢牢将她箍在了怀里。

但愿他言而有信。

“别怕，别怕。”他在她耳边喃喃说着，一遍又一遍，“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有事，你也要惜自己。”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赵恒，他从未掩饰过对皇室的不屑，他是不折不扣的反贼，如今，他带走了她，她也成了反贼。

回京？这么说已经了长平城了？沐桑桑一阵惊讶，这才意识到并州的实力有多，在皇帝的底下，竟然有这么一条地从城中直通城外，若是如此，那么梦中长平的陷落也就不难理解。

“先在外面躲一阵，等西疆有消息了，我带你回京。”赵恒说。

“我安排了人探听城中的动静，皇帝若是发难，我会抢先救你家人。”赵恒又。

。他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只能凭着直觉耐心地与她周旋，直到无意中碰到她的脸，指尖上一阵凉，才发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