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沐长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伤开始涔涔渗血，他顾不得疼痛，叫，“不是我！”

很快一个士兵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说：“六月九日申时左右威远将军独自离开军帐，至酉正三刻才回来。”

“那么，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吴邕再次追问。

“你不是还没死吗？”刑尚书接，“苦计从来都有。”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沐战灰败的面容，顿时明白，父亲已经知他在撒谎。沐长弓悔恨加。

“要想洗清自己，就找人证证，”吴邕，“沐长弓，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安国公，”吴邕幽幽说，“嫌犯不肯招供时，上刑是必要的手段。”

“沐长弓，六月十日粮仓被烧时你在哪里，在什么？六月十二日中军大帐被袭时你在哪里，在什么？”刑尚书问。

刑尚书一声令下，立刻有差役拿来拶指在沐长弓手上，沐战大怒，向吴邕喝：“你想屈打成招吗？”

“只怕不然吧？”御史大夫冷笑一声，“带人证。”

“来人，上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御史大夫突然：“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

沐长弓哑无言。

沐长弓无奈地睁开了睛，沐战扶着他慢慢坐起，这才转向吴邕，冷冷：“问吧。”

沐长弓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答：“我独自去走了走。”

“我说过我去走了走，”沐长弓撑着说，“独自一人，没有人能证明。”

“那你说，那两个时辰你在哪里？谁能证明？”吴邕。

刑尚书示意差役放手，向吴邕：“沐长弓已经词穷，看来内必定是他无疑，安国公是否是共犯尚需继续查证，但临阵脱逃、指

差役一左一右站定，用力拽了拶指，沐长弓咬牙承受，大声：“沐家一片忠心天日可鉴！”

“实话就是，沐长弓就是那个把机密军情卖给乌剌的内。”御史大夫冷冷，“又或者，他只是一个卒，代人受过，背后的主使是安国公。”

“长弓，”沐战最了解这个儿，此时惊觉他竟有所隐瞒，忙，“你说实话！”

“你胡说！”沐长弓怒吼一声，“我与父亲拼死杀敌时，你在哪里？你见过谁内把自己的命搭去！”

他上前一步，帮儿去额上的汗，沉声，“长弓，起来吧。”

“我独自在营帐外。”沐长弓声音涩，失神的睛看向沐战，“没有人能证明。”

沐长弓失血的脸上苍白如纸：“我在军中。”

“六月十日我在粮仓看守。”沐长弓忍着伤的疼，断断续续说，“乌剌人偷袭后我率军厮杀，救下一个粮囷。六月十二日我在左军大帐，发觉父帅被袭，急忙突围增援。”

“你血人！”沐长弓吼。

“这是你账下的士兵，沐长弓，你怎么说？”御史大夫盯着沐长弓。

沐战吃了一惊，为何他从来没听儿说过此事？

“走了两个时辰？”御史大夫又冷笑起来，“一军之长，大战前夕独自去两个时辰，第二天粮仓被烧，第四天大军被袭，沐长弓，你是仅有的几个能同时知布防图和粮仓位置的人，安国公说有内，我看内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