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启大吃一惊，“为何不报与朕知？”

“不急，等看过大夫再说。”沐乘风笑着摇。

赵启心如麻，顾不得追究，急急问：“她走了多久？下到了哪里？”

许念没作声，沐旬鹤代她答：“陛下，舍妹前几日往西疆去探望家父了。”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西疆战局恐怕有变，你们早打算。”

沐乘风上前一步护住妹妹，警惕地问：“西疆怎么了？”

可说到底，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能得上她。

“算行程应该快到安西都护府了……”

赵启素来待人和煦，涵养极好，许念从没见过他如此疾言厉，更没听他说过这样的重话，她又惊又怕，汗涔涔的全不知该怎么回答。

沐乘风大吃一惊。他是将门之，最清楚粮草的重要，一旦没有粮，就算神仙也救不了败局，他急忙追问：“此话当真？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乌剌临阵换帅，”赵恒察觉到他的戒备，目光冷了几分，“安国公粮仓被烧。”

当一声，琉璃瓶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幽绿的脆梅洒了一地，赵启脸发白，急急说：“八百里加急到安西都护府，让傅守义立刻派人护送沐姑娘回京！”

她和母亲京礼佛去了，但他很想她，借着送脆梅的机会去她那边看看也可以稍稍藉思念。

前不知第几次闪过与她初见的情形，小小的女孩儿踮起脚尖，带着几分不舍将荷包里的脆梅递给他，她明亮的睛眨呀眨的，像天上的星星，照亮了他原本黯淡的人生。

沐桑桑回过，正看见赵恒黑沉沉的眸盯着自己。

片刻后又：“调羽林卫五百人，昼夜兼程往安西都护府迎接沐姑娘！”

他郁的目光在沐旬鹤停了一会儿，末后落在许念上：“国公夫人，你，糊涂！”

第三天一早，她再次央求沐乘风发：“三哥，我真的好了，咱们走吧。”

赵启没有派人知会，也没有摆驾，只是便装带着几个内监了皇城，来到安国公府时，门房认了他，吓得一个激灵冲去报信了，赵启笑着拿过脆梅瓶往里面走，不多时见许念和沐旬鹤迎了来，赵启一怔，问：“国公夫人已经回来了，那么桑桑呢？”

这是她一次真正看见他的模样。他很大，站在门前几乎与门楣一样，挡住了日，带给她一沉重的压迫。他五官廓邃，上极薄，峰尖锐，下却又意外的丰，这让他呈现一矛盾的、既冷淡又温存的觉。他印堂宽阔，鼻梁，眉都是极的黑，专注地看着她时，她又有了那被拖漩涡的眩。

怎么会喜吃这酸溜溜的东西呢？况且又这么平凡易得，哪里得上她姑仙般的存在。

沐旬鹤跪在地上没有动，脑中却闪过无数个念，皇帝的反应很古怪，除了生气，似乎还有些，惊慌？

沐旬鹤虽然没料到他竟然亲自过来，但脑中已飞快地想好了托辞，连忙一副惶恐的模样说：“微臣以为这是家事，所以没有回禀，陛下恕罪！”

赵启将梅丢在桌上，拿过女捧着的巾一边手一边吩咐：“去安国公府。”

沐桑桑病了整整两天。

赵恒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