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邱刚敖……”

“我还要去给3楼的小孩补习功课，晚上不在家吃饭。”

“我是你老豆，得到你来我？”

续手下的动作，收拾着地上的酒瓶和几上的烟烟灰。

返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档案，看看敖哥他们的囚室在哪一间。

“那你个衰仔对什么兴趣？男人？”

放假的几天无非是在家睡觉，起后便门，陪阿婆聊天，辅导小孩作业，闲逛，在附近的儿童公园里喝一瓶波汽，看小孩们梯、秋千，同素不相识的人打一台桌球，挨到夜就回家睡觉。

他又饮了一咖啡：

我又问了一次。

“不用看喇，这个人前几天被送ICU，有没有命返来都未知。”

“劝你不要和他们走太近，惹到上面的人当心连狱警都没得。”

刀，枪械，踩着骨的靴，揍断肋骨的指虎，害死小妹却还活在世界上那几个渣滓的狗命……还有十三岁那年世界倾塌之前的邱刚敖。

又是一脚踹在后背上，这一次我有准备，所以及时稳住，不至于因为他力的加重而栽下去。

他好似还在刚才的震惊中，但又立刻拿平常那副派：

只有邱刚敖而已。

“喺?，辉仔，别想喇，我们小狱警的呢，慢慢都要习惯这事，同平日一样睁一只闭一只就好了。”旁边的同事也搭腔，“不过还是不要人命的好，不然一定会推我们这底下人来扛黑锅。”

关上后的门还隐约能听到里面的骂声，到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又不是他嘴里骂的“死基佬”，只是落雨时给我巾的人碰巧是邱刚敖而已。

“以后少喝，邻居都在抱怨。”

“知又如何呢？都有同事在看守，见不到的。”

受伤使自然反应起来，反手抓住他的脚腕一拉，另一手抬起来就握成拳要砸，只是还没打下去理智就又重新回来，迅速放下了拳：

对什么兴趣？

不想和他废话，把烟灰缸扣垃圾袋，他又是一脚，这次踩在后脑上，这一脚就把我踩到茶几上，这次直接磕碎了茶几层的玻璃。

“哼，补习功课，你要不要搬到3楼去住？刚好他们家孤儿寡母。”

“一次两次可以，一天两天可以，他们在这里关四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每一时你都能顾得到吗？”

“我对女人孩没兴趣。”

这话听着耳熟，刚来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教育着说我还能来这里当狱警已经算是上面人手下留情的正是他。

“被打啰，”老陈优哉游哉踱到自己的工位，又慢慢讲，“警察的，既然敢犯事就要好来这里别想好好去的准备。”

“知你有心帮忙他们，但不是我们这样小狱警能顾得到的。

“在哪家医院？”

老陈端着咖啡从我背后路过，念正在看的那份档案主人的名字，然后“呸”了一咖啡渣：

“ICU？发生什么事？”

足矣。

“也可以这么说。”

“在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