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各的光打在任以上，忽明忽暗的。何度突然觉得要是两个人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也好的，或者在放着电影的屏幕前。

时针着既定的速率跨过了3这个数字，准备向4发。

何度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文件上，任以想闹就随他去吧，再这么闷下去也该闷坏了。

任以这个脾气发得比何度想象的要更久，不过以前也差不多，不去哄两句永远不会自己消化。

何度依旧靠坐在床上，笔记本已经收了起来，他这么个姿势坐在这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随着夜的加，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只隔着一门却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鲜活明亮，一个死寂黯淡

客厅的灯关了，只有电视屏幕还亮着，任以横躺在沙发上，面朝着沙发背微微蜷着，一手曲着压在耳朵上，怀里是个抱枕，上搭着条毯巾，有一半垂落在地上。

刚把人抱好，何度还没抬，任以就挣动了一下，动作轻微幅度小，但何度还是止住动作，低去看是不是人醒了。醒倒是没醒，任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埋在何度臂弯间，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就环住了何度的腰。

任以抬手了眉心，仰靠在墙上，修长的脖颈拉一条畅优的弧度，落下的睫掩住了平时极为少见的疲惫。

也养了这么多天了，重还是不见长。

力大，大得人现在不理人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任以第一次把脾气摆在了明面上。任以隐藏的太好了，一副很好满足的样，给颗糖可以甜好久，把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了最，摆来一副很迁就，何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收好了所有的委屈不甘，竭尽全力地试图扮演好一个合格的承受者。

再天天这么下去，何度不敢担保自己的定力真的能定的住。

赤的会盖上各彩，在演映着别人故事的幕布前，描绘着自己的人生。

都这么多年了，演技也没怎么见长。

某个节目台已经放过了两个剧场，然后开始放某个综艺，任以什么都没看去，开到最大的声音有没有吵到何度他不知，他是被吵得越发烦躁，想把电视关了，但在这么个局面下，先把电视关了仿佛就是一个先妥协的信号，但他不想先低，他低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何度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就着勉能看得见人影的月光，把任以连着毯巾一起抱了起来。

白炽灯刺得睛疼。何度过了会儿后放下手把灯调暗了，抬下床往客厅走。

看样睡着应该有一会儿了。

反倒是何度愣了一下，环在腰间的手臂温　，隔着一层不算薄的棉质布料，却好像是直接贴在了腰间的肌肤上，带着另一个人独有的度。

何度觉得自己小腹有，其实他禁的时长跟任以比起来区别不大，没比任以好到那里去，至少这半个月以来是真的顾忌着任以的状况，想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