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吃的，另一个袋好像是药。

微博刷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何度看着页面上那几个应用，也没什么能玩的，最后索关上了手机。手机屏幕刚黑下去没多久，右边肩膀一沉。

动作熟稔利落，自始至终没抬看过任以一。

也不知是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任以没吭声，只随便扫了自己膝盖上的青紫，就又看向了何度，这话他接不太下去，急着来医院的又不是他。

大半夜的医院里没几个人，几排长椅上只零零散散只坐了五六个，前面挂着的电视也没开，四周只有气轻微的声响。

最后任以是被何度抱回去的，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

于是左手在袋里摸了又摸，摸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的蓝牙，手心抓着两个小东西用指戳了下何度的肩，“能借下手机吗，我想听下歌。”

虚握着脚踝的手突然加了力，牢牢地固定住了任以的小，何度声音依旧冷淡：“现在知冷了？”

何度把袋放到了椅上，在任以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虚扣着任以的脚踝，另一只手把任以的卷了上去。

药冰凉，在膝盖上，药又刺激着久跪跪来的伤，再度唤起那难压的刺麻和疼痛。

何度现在才知为什么任以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还一直都一副冷得不行的样。任以下半只穿了一条棉质运动，不仅薄，还漏风。

何度还很自觉地在旁边坐下了，没自己一个人丢下他走人，所以任以现在虽然还是难受，但心情好了不少。没事坐着也怪无聊的，又不能一直盯着何度看，大广众下这事他还是不太来，再说看久了他也怕自己起反应的。

何度手掌覆在上面，给人了会儿，力不重，但那儿薄少，不疼是不可能的。任以没挣也没躲，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就是手背起好大一块的左手手指扣住了铁质椅的扶手，手指越收越。

任以早上醒得比以往早，又跪了一天没休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耳机里放的歌仿佛都变成了眠曲，一袋输见了底，护士走过来给他换上了一袋新的，任以没过一会儿，睛就彻底闭上了。

任以把手机递了回去，然后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

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何度把任以放了下来，然后是另一条。

何度手机页面很简单，件也不多，任以划了两下就找到了某个网抑云APP，别说跟这个还搭。

何度微侧过垂看过去，任以那长得过分的睫安静地垂着，几缕发散地覆在脸上，下颔线清晰分明，很好地割裂了那几分因着脸苍白而透的少见的脆弱。

何度正在给别人回微信信息，闻言直接递了过去，甚至连页面都没退来。

来，手上拎着两个袋。

明天得带个ipad过来，这盐还得挂个两天，每天三小时就这么坐着刷微博也不是个事儿。

何度拿回来接着回信息，回完信息开始刷微博。这盐要挂三个小时，还有两个多小时得在这坐着，刷微博比较能消磨时间。

空的胃被温的粥填充实了不少，算不上饱，但到底也不会时不时疼一下折磨他了。

在放着的是首英文歌，既不舒缓也没多high，男声听着也还不错。

室内气开得足，但任以完全没料到何度一回来就撩他，再加上小骤然暴在空气里，还是有冷的，任以不自觉地想把往里收。

任以连了蓝牙，习惯地先开了右下的播放键，然后去专区随便挑了个歌单，正放着的歌在放最后的伴奏，任以听着觉得耳熟，但也没多想，那个更熟的专辑封面更是只在视线边缘晃了一下就被其他歌覆盖了。

何度尽量放轻放缓动作，右手伸过去拢了拢任以拉开拉链大开着的羽绒服，接着小心地把任以右耳带着的耳机给拿了来，到了自己耳朵里，又把声音调低了一，然后右手环上了任以的腰，闭仰靠在了冷的椅背上。

不过何度还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算了懒得想。

冷漠无情得够可以。

任以昏昏沉沉间，很自然习惯地就靠了上去，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发蹭着何度的脖颈，呼清浅平缓。

全程唯一的安大概就是，何度买的那碗粥是何度喂他吃完的，因为他只有左手能动，自己吃不了东西，手背还青着，看着好不可怜。

何度却不任以心里在想什么，从扔在一边的袋里拿一瓶剂，拆了包装，就往任以膝盖上。

任以很自觉地没看，手指上退了，不过那一的功夫，他还是看到了东西，比如，何度没给自己备注。

大冷天的来连条都不知换，衣柜里又不是没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