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可怕了，它可以消磨掉一切，也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冲刷来加刻痕，何度不是不信，他是舍不得。

“纹不一样，即使洗了，它还会留疤，面积比穿孔留下的大得多，也显得多。”

但看到成品，也真的是很值了。

“不以后会如何，它至少证明，我曾经属于你。”

“这事决定权在我。”任以皱了皱眉，看着何度这反应，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快。

“打环就不会留了？”任以被气笑了，“这个只是留个疤，大不了丑了，那可是直接两个。”

明明才分开五天，思念压都压不住。

何度没说话，直接伸手拉了任以那只手。

“或者你现在跟我说要分手，我上就去洗了。”

不大的纹，刻画得很致，真的像是真的绑了个缩小版的铁链。

“我一直，并且永远，都只属于你。”

“我tm你什么意思，你就说要不要。”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何度走近两步，也没顾这是在大路上，搂住任以轻落了个吻，低声说：“很喜，谢谢。”

语气稍顿，接着声音压了下来，压迫十足。

“你跟我商量了吗？”何度神沉了些，语气冷了下来，“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任以一个人度过的日已经够久了，他再不想跟他相隔千里，只能靠着屏幕里的鲜活来过日。

“环，钻戒，摘了就没了，以后要是我一个脾气不好都给扔了，就真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何度。”任以轻声叫他，“我不会让‘曾经’这两个字有现的机会的。”

虽然他在这上面的钱都够买好几个价钱正常的戒指了。而且约的还是一位业界名气颇大的纹师，光是排队都排了近一个月，还是在找了关系队的前提下。

却代表着更彻底的。

行了又炸了。

沿着路往前走时，何度无意间扫过任以正拿着手机跟别人聊天的左手，可能是打字不方便，一直带着的一个茸茸的手给摘了，任以注意到何度的视线，很快把手机收了，手重又回了袋里。

都说十指连心，锁链缚住了他的手，他的心上人也栓住了他的心。

任以尖被了整整一圈，是一轻微的碰都能不住地颤抖和难耐的，上尽是指印和鞭板留下的暧昧红痕，不住的从后，过大，靡的红中唯一的白。

“任以，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相信我，不会离开你的。”

“送你的，喜吗。”任以任由何度看着，低声问了句，看了看手上的那个纹又去看何度，“都不用你买对戒了。”

还能怎么选。

再回来时，何度一下火车，把行李箱都给放到了车上，任以就把何度往路边一家火锅店里带。

包裹着人的，黑的纹缠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任以闭着睛，双手搂着何度，在被何度又一次后的短暂停顿里，在一片空白里，在那耳边的声音泛着情与哑，轻而缓，直接刺心里。

约二月底，何度去了外地近一周，有个学术研讨会。

那里有个纹。

到最后都化成了疯狂的占有和无尽的望。

黑的锁链绕住了无名指，在手心那面首尾连着两个圆字母缩写——HD。

“时间久了可以愈合。”何度周气压压得有些低。

一年半而已，他等得起。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有一天我们会分。”任以回了左手了兜里，直直看着何度的睛，声音很冷，“纹我已经纹了，不你要不要都必须给我收了。”

“记忆太虚了，它会被时间冲淡，最后慢慢消失不见。”

“密度这么的纹，即使洗了也会留印。”何度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低声说，“你才20，剩下那么多年，你都决定好了？”

晚上还是不轻不重地给罚了一顿。

动作快得不正常，而何度依旧尖地看到了任以左手无名指指的位置，有一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