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时间，挽着沈夜的手站起来：“走，我们回家。”

很甜，很好喝。

回家。

但沈夜想了想，摇了摇：“见面的时候……喜，但不是那喜。”

“嗯。”林锐再次坐在了他的侧，一只手揽在他的肩膀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上主人的？见面的第一天吗？”

“好吃。”沈夜。

你不脏，我带你回去。

“什么守则？”林锐问。

不是地。

并没有人，只有林锐和沈夜两个人坐在一起。

“好吃吗？“林锐问他。

“你学的很好。”林锐夸他，那个时候的他还是思维迟钝的27，但已经表现的不错。

卡布奇诺被端了上来，两块糕也放在一起，沈夜拿勺挖了一小儿，甜的睛弯了起来。

家不是建筑。

不是北方或南方，不是下雪的窗或是下雨的台。

“真正的喜是，刑房。”沈夜看着他：“您跟我说，我不脏，您还说，要带我回去。”

林锐知他对所有的先生都抱有极的期许，如同即将溺死的人期待着氧气。

林锐依稀记得那句话，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照亮沈夜如夜生命的第一束光。

林锐在哪儿，哪儿就是沈夜的家。

咖啡杯已经见底，提拉米苏上的油也被沈夜吃的净净。

“不好。”沈夜笑了一声，摇摇：“前半夜他们试图把我往A级的方向教，但怎么都学不会，后来他们只教我一件事，少说话，少问问题，把先生带来就好。他们还让我背新的守则背到天亮。”

椰树被海风的枝叶轻晃，海鸥在不远飞翔，传来鸣叫的声音。

沈夜说，林锐大致能理解里面的区别。

“第一次遇见你之前，J对我说，我走运了。”沈夜挲着咖啡杯，受着那里的温度：“当天晚上为了来接你，我接受了一晚上的特训，怎么走这段路，怎么说话，怎么跟你行礼。”

他说的很平静，但林锐依旧能看见他重复这句话时手指的战栗。

是有人在那里等你，不觉得你脏，不觉得你错了什么，对你往日的罪孽宽恕，对你过去的背负怜悯，对你的一切包容，对你的光芒赞叹。

“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林锐说了这句话，开了咖啡上的拉，轻轻的抿了一。

“哦对了。”林锐对他说：“你的生日还有半个月，想要什么礼，记得许愿。”

两杯咖啡被端上来，依旧是那个穿着围裙的女店员，她对沈夜和林锐说先生慢用，显然没有看他们来。

林锐亦如是。

“回哪里？”沈夜还不太懂。

“不重要。”林锐笑着看他：“有我在，有你在，就是回家。”

“就是一句话。”沈夜微微垂下了：“先生不可能喜我。”

“他们说错了。”林锐的声音永远像一束光，温的照在他上。

“是。”沈夜抬时，角似乎有发红：“主人特别特别的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