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沈夜是在林锐的怀里醒来的。

两个人做到后面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夜微微动了一下，发现林锐的性器还插在自己的体内。

“乖……”林锐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两个人接触的部分摩擦涌动。一瞬间都惊醒了。

林锐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沈夜弓着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沈夜面红耳赤的追忆者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他张开腿，用尽了办法勾引，身上现在都是鞭痕和掐痕交杂的伤，他并不疼，只觉得欲火躁动，而羞耻的感觉从身下冲到了头顶。

让他更羞耻的是，他竟然还想做，还想搅着后穴让林锐冲的更深，叼着鞭子让他将自己结结实实的再抽一顿。

沈夜回过神，学会了收敛和克制，于是从林锐的身上抽开，把自己越裹越紧。

仿佛一个球。

林锐看着面前巨大的球，伸手抱了过去。

“沈夜，昨天……”林锐非常直男的问了一句，然后就听见了沈夜一个小小的声音。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林锐在他的耳朵边碎碎念：“是我逼你的。”

没想到沈夜脸更红了，他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鼻子闷在被子里，嗅林锐残存的气味。

“我是坏人，是我干的。”林锐大方承认。

“主人不是坏人。”沈夜对此倒是比林锐还坚定。

“那我们把昨天的事忘掉？”林锐笑着问，沈夜又摇头，林锐将沈夜掰过来面对着自己，看向他：“昨天威廉也答应了我一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沈夜问，他就露出了一双眼睛。

“岛上的新项圈和指环送过来了，新技术，在主人旁边十米以内的话，你体内的芯片不会有事，十米以外才会晕厥，三十米才会爆破。”

沈夜立刻听懂了后半段的意思，他一点点抬起了眉毛，听林锐一点点开口。

“所以……你想不想去逛一逛伦敦？”

沈夜僵住了。

即使他想的再多，渴求的再多，出门，前往人群熙攘的街道，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在四年前，他踏入辉夜之城的时候，被艾尔克锁在地下室的时候，就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

被打破的岁月里，他对于自由的想法偶尔会冒头，然后会被他自己当成一个古怪的妄想抛之脑后，他的认知当中，只有B级才会在公共区域乱晃，真正的好奴隶，受到珍视的宠物，是被锁在家里的。

甚至，主人越喜欢，锁得越紧，才是惯例。

所以他虽然会窝在床边晒太阳，偶尔看看外面的阳光或月光，也只是将其当成一种不错的风景。唯一会追寻的东西，可能是偶然间从窗口路过的林锐，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对外界的好奇和兴趣。

现在他是沈夜，他承认自己对正常人的生活有所向往。

但是。

但是。

这个但是他不愿深究，只是垂着眼睛。

林锐大致猜到了他的顾虑，“陌生人”三个字对他而言本身就代表一种伤害，而圈养奴隶的围墙之外，他更是不敢触碰。

原因无非两种，一是害怕。

另一个，是觉得自己与旁人有差。

“怕？”林锐问。

沈夜点点头，但他没抬起眼睛。

“我在呢，不怕。”林锐的手从被子里一点点挤进去，摸到了沈夜的手指，将它裹起来。

“嗯。”沈夜只是点头，看来更多顾虑的是第二种。

“担心？”林锐一点点掀开被子把自己挤进去，沈夜接纳了他，像一个巨大的委屈的狗。

“发情怎么办？”沈夜抬起头，终于问他。

他微微抿着嘴唇，要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