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碗出神。
“还要不要?”林锐轻声问,问到第二遍,沈夜才从问句当中抽回神情,他抬起头看着林锐:“好啊。”
他还是在出神,他的神情骗不了人。
“你不看看吗?”林锐再次询问他:“看看那是谁?”
“啊。”沈夜看着碗里的红酒发出了一个声音,他终于在林锐的引导下转过头去。
周文峰的脸,正对着他。
林锐没有看见沈夜什么表情,但他感知到他怔住了,他的手指颤抖,小碗从自己的膝盖上落下,在地上啪一声摔碎。
酒液在地上流淌,溅在了林锐的皮鞋上,也漫过了沈夜的膝盖。
沈夜如同受惊一样吸了一口气,全身僵硬着转过头来,然后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别怕,没事的,没关系。“林锐抓住沈夜的手轻轻抚摸,可他还是睁大着瞳孔,微微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的说着,林锐一点点抚摸着他的手心,试图将他从惊恐中拉出来,旁边的侍者听见瓷碗掉落的声音,走了过来,林锐轻描淡写的开口:“我不小心把碗打碎了,你拿条毛巾过来就行。”
林锐一只手握住沈夜的手,一只手用毛巾将裤子上和鞋上的酒液擦掉,然后将地上破碎的瓷片捡起来,放在毛巾里裹好。
“小心别划伤。”他对沈夜说,沈夜终于不再道歉,只是就这样跪坐在那里。
一种难言的哀伤从他身上浮现,林锐也感觉到其中难以言语的悲哀。
“怎么了,没事的,你不会上去的。”林锐轻轻的亲吻他的手背,沈夜得以从战栗中抽回神。
“我……戴过它。”沈夜指的是这套束具。
“我知道,现在周文峰也带了,是他害得你。”林锐开口。
沈夜没有回答,只是低着眼睛:“这东西很不舒服,很难受,没有一个姿势是合适的,没多久全身肌肉都会僵硬,你只会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框死了,好像所有的骨头都被拧断,但这种感受不会停止,不会削弱,只会像海水一样把整个人淹没。”
“而且会被一个机器插到想射精,却做不到,焦急的想动一下,结果喉咙被按摩棒捅进去。”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陷入在悲怆的回忆里:“人可以受刑,可以挨打,但是怎么能被困在这种东西里……我真的好难受……没有人来救我,整整十二个小时,没有人来救我……”
“不是七小时吗?”林锐注意到这个问题。
“机器是七个小时。”沈夜落满眼泪的眼睛,从他纤弱的指尖出现:“剩下五个小时,是人。”
林锐的手抖了一下。
他记得在档案上,截止那个时候为止,他只接受过道具的插入。
那么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
“是谁?”林锐觉得这句话是从牙根里发出来的。
第一次是谁呢。
七个小时后,沈夜在束具的支撑下,才没有倒在地上。
他的手环上吊着链条,挂在天花板上,他歪在那里。性器涨得发紫,乳头被拉扯到出血,喉咙里塞着按摩棒,呼吸被憋到受不了,才勉强挪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