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稷睛一亮，“当真有这事？不是宁姑为了安稷儿撒的谎吧？”

蒋泊宁笑着住秦王稷的脸颊，着声音哄，“也不是委屈，白国尉不是比魏大夫年轻许多吗？”

“可是，稷儿有愧，宁姑如此为稷儿着想，稷儿却是先想着利用宁姑。”秦王稷握蒋泊宁的手指，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可以。稷儿不愿意委屈宁姑了。”

秦王稷垂下眸思索片刻，“母亲是楚国人，必定想让楚女为秦国国后，可稷儿不愿意。别的，魏国与秦国有世仇，韩国太弱，秦国东，第一

蒋泊宁摇摇，“还不曾遇见。兴许嫁给白国尉，以后相敬如宾，也说不定会喜。说起来，我与白国尉，也是多年的朋友了，相起来，该没有什么问题。六年前我离开咸时，他曾问我愿不愿意留在咸嫁给他。只是当时我年纪小，确实也没有那个意思。如今想来，倒是冥冥之中，王上为他了媒人。”

秦王稷颔首，抬起下来让蒋泊宁替他扣上前系带，“也算不得很早，既然说起，问问宁姑的看法也是好的。”

“那王上如今是怎么想的呢？”

蒋泊宁只觉得心中，笑着又是秦王稷的手背，“找谁？白起是赢姓老秦人，王上还能嫁公主给他？若不是公主，挑谁去，王上才能安心？”见秦王稷那吃瘪的模样，蒋泊宁又安他说：“小到寻常百姓，大到王公贵族，谁的姻缘能真真正正自己主？便是王上，不以后怎么及冠掌权，只怕也是要屈于时势，以秦国利益为先，娶一个见也没有见过面的王后，相比之下，泊宁已经对白国尉是知知底，又有王上护着，白国尉不会辜负泊宁的。王上放心。”

蒋泊宁倒是惊讶，接过边婢女递上来的大氅披到秦王稷上，“王上这么快开始考虑这事了吗？”

秦王稷长长呼一气来，笑说：“稷儿只是还在担心，一怕白起拒绝这婚事，二怕他看在君王旨意的份上，虽是娶了宁姑，却对宁姑不好。要是他原本就喜宁姑，稷儿便可以放心了。”秦王稷面上笑容忽地渐渐消散，又凑过来问：“可，若是宁姑日后还是不喜白起，可怎么办？不行不行，不如还是作罢，寻别的好女去拉拢白起也无妨的，免得还是要委屈宁姑。”

婚姻筹码。”

秦王稷一愣，终究，从地上站起来。蒋泊宁跟着起来，送秦王稷去。

蒋泊宁摇摇，将秦王稷的手收在手心中，“白起如今才二十五岁，便成了国尉，能够率兵征，肩上战功赫赫，他日王上及冠，更加倚重他，王上虽信任他，但武将不比文臣，能够由得王上升迁。武将上兵权要，可更要的是，武将的存废连着秦国的军心和民心。既然泊宁终须嫁人，不如为王上锻造这把剑，唯有如此，王上用他，才能一直安心，不是吗？”

蒋泊宁笑着摇，“泊宁何曾欺瞒过王上？”

秦王稷噗嗤一笑，双手握着蒋泊宁的手腕，睛瞪大了满是真挚，“白起当真是我大秦的好儿郎，若是稷儿不秦王，也想像他那般驰骋沙场。若是宁姑看得上他，嫁过去也是好事。可是宁姑，你当真没有喜的人吗？”

还未走到殿外，秦王稷忽地拉住蒋泊宁的袖，问：“若是稷儿日后纳后，宁姑以为，哪国的公主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