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看，摸袋里的储存卡给林鸿煊，压低声音说：“我找着了这个。”

唤狗呢？宋岩不地翻了个白，还是乖乖跑过去，把车钥匙给他。

“瞎说什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病没好？”宋岩本来想骂他的，但觉林鸿煊的手跟冰块似的握着他，话音一转就担忧地包住冰冷的手指，边哈气边说。

宋岩绷直了，眉揪起又放松，接着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是我的丈夫，这就……这就够了。”

这大广众的什么？宋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怕他再耍氓，向后退几步，不兴地说：“你怎么净说浑话？整天送这送那的，钱多的没地方了？我跟你说，拿钱收买人这我不买账，拿走你的车吧！”说完就他的袋，完事还拍了两下。

“这样就够了，你会愿意吗？”林鸿煊在亲吻他的角。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态度，但他仍隐晦地提了目前最好的选择。

“换个地方说。”林鸿煊不声地收起储存卡，一揽宋岩的腰，带他去了礼堂后面没人的竹林。这里向来是情侣的约会圣地，他们两个倒像是要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当然这是宋岩单方面的想法。

“不要，车你开吧，驾照给我就行。”林鸿煊又嘬了烟，看都不看车钥匙，掐着表咕哝几句听不清的话，然后住宋岩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嘴，没吻，可能是怕有烟味。

听到那人的闷笑声，他回过味来了。不对啊，林鸿煊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宋岩上丢开他的手，说话比先前更冲了。“快的，我还有事呢，别跟我浪费时间！”

闻言宋岩上摆正了脑袋，困惑地问：“怎么了？”

“没被我收买，那你总找我嘛？”林鸿煊反握住他的手，看见宋岩没挣扎，还觉得有些稀奇。

“好。”正如六年前一样，宋岩愿意再他的情人。

“这是你送来的？”林鸿煊此时的笑容变淡了，可惜东张西望的宋岩没发现。

“一定一定。”宋岩笑呵呵地应。从门卫的视线里走过去，他上拐了个弯往礼堂跑。

“不，没什么问题。你想让我什么？”林鸿煊脸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消失了，又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想……”宋岩纠结地皱起眉，几次张想说话，最后表情复杂移开了目光。“不，我不想知了，你收着吧，无论从里面得到什么，都不用告诉我。”

“那还来找我什么呢？”林鸿煊的神说不清楚是什么意味，但宋岩能从中品怜悯。那怜悯让他无所适从，又无可逃。

林鸿煊表示了赞同。“这应该是我说的，明明是你要找我帮忙。”这话换来了宋岩狠狠的一瞪。

“哪怕里面有关阮涵容的真正份？”林鸿煊起那片小小的储存卡，在宋岩前晃了晃，提致命的诱惑。

快十年没走学校的林荫了，他七拐八拐地好不容易才摸到礼堂，刚靠近就看见林鸿煊在靠着雕像附近的长椅吞云吐雾，仰看树荫的神情异常专注。看样他今天是真的来忙正事的，难得穿了黑西装，上了发油的发梳得整整齐齐，比平常更像个斯文败类。

宋岩远远地叫了他一声，林鸿煊立刻站直，招呼他到跟前来。

“我想说，”宋岩了一气，“我放不下你。但是……”但是他本不敢开问林鸿煊是否愿意接受他。经历六年前的事情，他再也没有抛弃一切追随这人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