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一趟，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就算你不告诉三少，每个月初例行汇报的时候，我也会跟大少三少说明的。”金属链没有鞭柄，佐宸将尾端绕在手掌上缠了两圈，警告：“认了主，一切都是主人的。就算你想给自己个警醒，也是在擅自伤害属于主人的——错上加错的结果，你想好，值不值得。”

等他挨完了打，开车往回返的时候，了训练营的范围，才收到裴炀回的一条信息，“我今天去实验室，午饭晚饭自己解决，不用等我。”

整个后背火烧火燎，疼痛像是顺着神经从伤一路蔓延到了全，让易安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神经地搐。

训练营范围内有信号屏蔽，江易安在来之前给裴炀发了条信息，扯了个谎，说前一天回来得太早，公司有事情没理完，他凌晨回公司加班去了。

训练营三组里跟过佐宸的人都切领教过师父这贴武的厉害，江易安看见佐宸拿这玩意就觉得疼，他不受控制地绷，但转过去解开衣扣的动作却很痛快。

江易安疼得把嘴内侧的都咬烂了，撑着维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除了重凌的呼外，没吭一声。

这疼熟悉又陌生，像一尖锐的钩，在他一脚踩空掉下悬崖之时，穿透了他的血，将他勾住，虽然疼得难以忍受，却也生生地将他从充满危险的境地里拉了回来。

对整天任务的人来说，这玩意应该是个好东西——如果它的刺激没这么大的话。

什么工不工作，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匆匆地把手的活都安排给了下面，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办公室的休息间的床上。

先是外，再是衬衫，上赤着背对佐宸的时候，动情时主人留下的手印和吻痕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尽了佐宸的视线里。

裴炀没罚江易安什么，训练营里的规矩自然不能用到他上，佐宸这金属链算是私刑，如果到时候主家问起来，勉勉能往上扣一个师父训诫徒弟的由，还算是好解释。

主使用家臣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训练营里一直有这方面的训练，但这痕迹跟江易安来这里的目的联系在一起，恐怕就不只是“使用”这么简单了。

——昨夜里纠缠不清的思绪，那些关于与不的猜测，不知所措的慌和差脱缰的旖念，在这样暴的、直白的疼痛里，终于什么也不剩了。

哪怕下个月初裴炀就会知，他也不想现在就把这件事跟主人坦白。他跟佐宸说来这一趟的目的是想给自己的警醒，佐宸成全他，十鞭完，给他伤涂了一名叫“隐幽”的伤药。

但知理是一回事，面对这玩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在裴炀没来。

“隐幽”一旦成就会牢牢附在伤上，洗不掉也撕不下来，只能随着伤长合而被慢慢代谢，也就是说，直接刺激伤的药剂所带来的烈的疼痛，会从最开始被涂抹的那一刻开始，如附骨之疽一般，一直持续到伤完全愈合为止。

日密林中毫无生气的光下，闪着碎银般的寒光。

特质的金属链带着破风声凌厉地落下来，鞭梢咬在后背的同时利索地撕开，佐宸虽然留了手，但也没放，每一鞭下去都是三四毫米、长度在十厘米左右的，因为速度太快，直到鞭离开，被暴力撕开的薄薄一层肌上才会倏地渗血来。

他被疼痛吞没，在昏睡过去之前，唯一还清醒的念只剩下了一个——不要贪心，不要妄想，在这场自己本玩不起的游戏里，行差踏错一步，等在后面的，只会是比这难捱千百倍的疼。

“不是惩罚，用不着上锁。”面对江易安伸来等着他锁铐的手腕，佐宸摆摆手，往自己办公桌上一指，易安会意地双手撑在桌边，尽量放松肌，将展平的后背调整到了一个方便挨打的角度，他张地咽了唾沫，听见后“刑”细碎的声响，和佐宸颇有些语重心长的一声告诫，“不要步林疏的后尘，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隐幽”是烈的伤药，原理类似于创可贴，直接挤在创表面涂抹，药迅速成，消炎止血促伤愈合，破碎的血被封在透明的胶质薄下面，防防汗，不需要重复上药更不影响行动，大夏天穿白衬衫也毫无妨碍，不会有一丝血迹渗来。

这神经药剂带来的疼痛多过鞭伤本，江易安咬牙抗，忍得脸惨白，虚汗将衬衫打透了一遍又一遍，来的时候开车一路未停，回去的时候却在速服务区歇了两次，赶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裴炀跟池浪一起搞人工智能试验的事情江易安知，但裴炀从来不跟任何人说细节，江易安对于裴炀“实验室”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不过整个白天都不用见面了……这让正开车往回赶的男人松了气。

鞭痕之间没有叉重叠，血沿着伤落下来，腰间扎着带的黑西里，悄无声息地被掩藏起来，只有淡淡的血腥气，随着晨雾不明显地飘散开来，将冬日的清晨染上了一抹锈……

佐宸打了他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