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铖等着他说下话，“所以呢？”

……拒绝了跟裴炀一起回家，因为害怕大哥与主人再打架而回来的顾泓，隔着没关严实的门，就听到了最后这么一句。

他嘲讽地看着墙上镶嵌的金镜里映的自己，勾了勾嘴角，骂了一声，“变态。”

答案实在乎意料，裴铖也不禁怔了一下，“……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我要找

裴铖怕他对任白要什么给什么，又哪里知，他真是恨不得什么都给了，可是把全都拿去，任白却不肯要呢？

任白的手好过顾泓所知的任何一个人，耳力也是一等一的灵，他这么站在门外，门还开了条，任白不会没有发现他。

他说着，意味长地看了裴铖一，似笑非笑地隐去了中间容易勾火的话，隐晦地内涵：“以各形式建立起来的迫关系，要讲理多了。”

任白抬手帮他了电梯，门开了，裴铖站着没动，“传言没有捕风令不知的消息，那不知，从令主这买个消息，要什么价？”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任白，“买一个可能有你们参与其中的消息，又是什么价？”

发现了，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很难保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裴铖听的，还是给门外的自己听的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裴铖当然听来了，当即停下脚步，眉一挑，回看他，“你知我今天为什么来？”

“听说大少现在还在找人。”

裴铖角往下一压，目光一凛，任白这是多年来跟各难缠角磨来的，凡事很少走心，情绪波动甚少，灭火技术一，当即抢在裴铖前面对他保证：“但刚才的事情，并不是你在门外看见的那样。”

裴铖眯着睛冷哼一声，他目光落在不远被任白随手扔在椅里的鞭上，片刻后，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任白一。

他本来是留下来当“消防队员”的，但这会儿屋里俩人相安无事，反而让自己在了一个格外尴尬的境地，后面任白和裴铖说了什么，他没兴趣知，也不方便再在门外偷听，想了想，他疲惫地重新站直了，弯腰把地上散落的罩耳捡起来，打算下楼去喝一杯。

原本打算敲门的手顿住了，半晌后，他站在门外，疲惫地叹了气。

那目光充满了对谎言无声的嘲讽，却如同刀刺了棉里，任白跟看不见似的，一派淡然地给裴铖换了杯二泡的茶，又给自己杯里续了。

不过不怎么说，毕竟是自己先招惹了人家弟弟，现在大哥找上门又看见那么一，说来算去都是自己理亏，所以令主大人从善如地给了个诚恳的承诺，“但说到底，Dom与Sub的关系，如同所有被认可的规则一样，权力的行使也代表着义务的约束，我不会向他主张Dom份之外的权利——再退一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顾泓很清醒，他分得清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游戏，哪些是他需要给予的，哪些是他应该拒绝的。”

可是……

“文明社会，买卖自由。”任白眨眨，是无害且真诚的样，“这属于不能买卖的消息——不过可以跟大少保证，林疏跑也好，现在你们要找的人也好，都跟我以及我的人没有关系。”

下楼之前，他把手里着的那些仿佛在嘲笑自己输人输心、愚蠢至极的小玩，顺手都扔了垃圾箱。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变态，”顾泓走后没多久，裴铖也先起，结束了这场话不投机的对话。茶室里的任白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笑了笑，站起来送他，“不在圈外人里再怎么惊世骇俗无法理解，但至少，我们的游戏是建立在双方自愿基础上的，比起……”

“毕竟是挂了二少家臣的名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裴铖是从楼梯上来的，但这会儿不用再原路下去了，任白客气地送裴铖到了房间的电梯前，“再说，之前林疏跑了，在裴家也不是秘密。”

说给裴铖是一句安抚，如果对象换成是自己，那就是提醒了。

顾泓靠在墙上，仰看着天板，既无力又无奈的摇摇，心想，“可是，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游戏，我早就分不清了啊。”

像是把自己那不被接受的可笑情也一并丢了似的，竟然有隐隐的、被践踏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