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你对它不好它都还知要躲着你……大少，您也好，三少也好，在你们里，我们连狗都不如吧？”一样的蛮不讲理，面对自己主人的时候江易安不敢还嘴，随便裴炀怎么无理取闹也都默默人了，但是面对裴铖他却忍不住，他明明嘴角都是卑微的苦笑，可说的话竟然地对裴铖呛了回去，“不过这也没关系，从了训练营那天开始，我们就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隐忍、承受，这都是已经是在潜移默化中被写骨里的东西了，就像师兄——”

“回儿你问问他，我以前待他如何。”裴铖看了一地上药已经发作，摇摇坠就快要跪不住了的林疏，凉薄地笑了一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自找的。”

“我怎么知你放没有？”

“既然大少找我来只是为了打针，现在针打完了，易安告退了。”激烈的情绪激了反骨，但他江易安的对主家的忤逆最多也只是这样了，他说完又守着礼数对裴铖弯腰一礼，然后转就要走。

对，江易安说的没错。但可惜，他和林疏之间，没江易安想的那么简单。

手下已经将箱拿回来了，裴铖摆摆手让人把里面两盒药取来，他空着的那只手拿过来随手摆着看了两，“你想说什么？”

拿来，眸光忧郁不忍，但声音很稳，“放心。”

裴铖看着地上总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的林疏，眸光晦暗不明，“多久起效？”

易安垂着睛，“……五分钟。”

裴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手中对折的鞭抵住易安的下颌，行让他抬起来与自己对视，“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林疏今天为什么会挨这一针，他给谁担了一半的罪过，你也应该明白。如果没你帮忙，林疏现在还老老实实待在我边，他连RZ07的边儿都沾不着，你懂吗？”

裴铖连让人拦一下都没有，由着他转，然后淡声命令：“站住。”

但哪是那么容易的。

容易惹燃的话江易安没敢说，但裴铖听来的，他的潜台词就是在说，凭林疏的手，真想反抗，这里也没人能拦得住，甚至朝夕相，他要有什么别的心思，自己都未必能有命活。

“江易安，”裴铖的声音在后响起，始终不辨喜怒，“我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你脑袋上的那块儿反骨，也没剔净。”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勉撑起、此刻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发抖的林疏，“他是错了，但他没有逃，他不是逃……您对他用RZ07，他明知那是什么滋味儿，也顺从地低受着了……难这还不够吗？”

“师兄，”他用这一声轻唤来对林疏示意他要打药了，林疏鬓角的汗落下来蜇疼了睛，他闭上，被锁住的双手在背后叠着攥了。

腰椎穿刺不是开玩笑的，林疏已经起不来了，反正他现在破罐破摔什么骄傲尊严形象全都不在乎了，就维持着这个卑微狼狈的跪趴姿势，连睛都没挣开。易安收拾好东西，面朝始终没说话的裴铖跪好，将剩下诱发剂和缓释剂的箱超前推了推，“大少。”

“RZ07带来的痛苦，装是装不来的。”刚才那么诛心的时候都忍过来了，江易安也不知自己这会儿怎么就满腔怨怼愤怒难平了，可能是从他来到裴炀边开始就别压得太狠，刚才差被到绝路上，反而被激了血——他跪在地上对裴铖微微躬，直起腰的时候竟然自顾自地从地上站起来了。

林疏后背了一层冷汗。虽然疼，但这程度的疼痛对林疏来说也不是不能忍，而针刺去之后，江易安退内栓针芯接注，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直到准备把红毒株推林疏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才又犹豫了一瞬。

“……”江易安停住脚步，攥了拳。他实在不想看林疏受刑，可裴铖不让他走，他也的确不去这个门。

不足0.2ml的药被缓慢推，易安额的冷汗也落下来，等药都推完了，他针芯，小心地转动穿刺针，用纱布在了林疏伤上，替他压了半分钟，又拿过胶带把纱布粘好了。

他虽然满心拒绝，但下手非常果断脆，针稳稳地扎去，接到骨质后左右旋转缓缓钻刺骨质，直到觉手上针阻力消失，他才终于停了手。

使劲攥了攥那形状骇人的骨穿针熟悉手，将骨穿针固定在了大概1.5cm的长度上，江易安气，一手固定着下针位的肤，持针的那手就以垂直骨面的角度刺了去。

“……”易安一阵没来由地恼火，在理智牢牢束缚住他的情之前，他倏地抬起，方才给林疏注毒株时极度的压抑后，此刻他连额角的青都爆了来，“大少，易安逾矩，想问您一句，您知RZ07到底是什么吗？”

他说着，放下手，竟然也没追究江易安的忤逆抬腕看了表，“——已经五分钟了。我再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谁招都行，把我想要的东西都说明白，就可以拿到这一次的缓释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