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很好。”裴炀笑起来，真的不再质疑，玩世不恭的表情回来了，他勾勾手让江易安站起来，“中秋的家宴上你会见到我哥，无论他问你什么，不用怕，像你回答我一样回答他就好。至于其他的，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

轻描淡写，但江易安却是真的相信。

所以中秋回老宅过节的时候，餐桌上，看见裴铖后的位置是空的，也泰然自若。

可是若江易安真的因为这件事落到裴铖手里，会有什么结果，不用猜他们也都清楚。

“怕什么。”裴炀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示意他把自己整理好，跟他回家，目光暧昧地朝他下上扫了一，“反正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过，不林疏逃跑的事情是不是有江易安在帮忙，不老大此刻怎么看，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反正他的心思也没在这里。

裴家在过传统节日的时候是一定要所有本家人回去过节的。这一江易安是知的，只是跟在裴炀边这么久，裴炀从未回去过，现在忽然提起来，他竟然有儿反应不过来和……张。

门的裴家二公正好听见这话，目光下意识地就往江易安上扫了一，只见裴炀后那个男人正低眉敛目地站在他后，姿势动作表情全都让人挑不一儿病的恰到好。

他说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目光正对上落在他后两步远的男人沉黑的明目光，后面的男人挑挑眉，而他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

裴炀一般喊裴铖都不加前面的排行，但是今天的场合不行，因为恰逢他同父异母的二哥正从外面走来，叫一声哥分不清喊谁，到时候又是麻烦。

江易安被迫与裴炀此刻几乎看不见底的幽眸对视，还是那样低眉顺的驯服样，中方才的痛苦还没有褪去，漉漉的样，像只已经被驯化却又围困的兽，沉默中，他底眸光颤动，同样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重复，“——没有。”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胆暗度陈仓的主儿。

“中秋……”江易安反应一下才回过味来，“那不就是明天？我……”

禁止家臣之间有私，如果这个人越过了权限去了别家的事，双方主都不介怀也就罢了，可是一旦这件事给对方完成了极大的麻烦，那么对等的，损失的一方也就自动获得了惩这个人的权限，这禁制是对等的，理论上来讲，很公平。

裴家老大刀似的审视神落在他上，被裴炀嬉笑脸的档了回去，“大哥，你别这么虎视眈眈的行不行？都快从他上剜块下来了。”

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