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并没有。”

他、也一直在努力。

军聿怀看都未看他，在军霖走到他边后就端然坐下，将那尺移了移，把刚刚写好的那副字展开，细细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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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霖，爸爸让你这么早接家族企业的事儿，你是不是心有怨言？”

踱步至父亲边，军霖不经意间发现父亲用来镇纸压住宣纸的尺很熟，熟到让他觉得浑疼。

只翻了两页，军霖脸红了起来。

“少主，家主请您去书房一趟。”

虽然怕的要死，一双澄清明亮的黑眸，却依旧与军聿怀对视，一字一顿，“敢，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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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当年靠的一副字画才赢得祖母的心，而后，军家孙都有练字的传统，他……亦是尚未识字，就先练字的。

小心肝儿不由得了。

一个月前父亲让他着手写企划书，他有好多字都不会写，只能一次次翻字典，短短千数字的企划书，他要写好久好久。

他父亲的长篇大论趴他背上睡着了。

“当年康熙爷八岁登基，我们家儿怎么着也得笨鸟先飞，这样才不会输到起跑线上！”

军聿怀终于抬看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眸中了薄怒，“你敢说你没有？”

军霖第二天一放学回家，就被家通知去书房。

军霖心扑通扑通得飞快，父亲……虽在他与母亲之间总是偏向母亲，但甚少对他疾言厉，端的是是个和气好爸爸姿态。

所以，他对军霖的教育，是非常严厉的，甚至达到了严苛的地步。

生在军家，又是欧家的重外孙，他上肩负的不仅仅是军家的兴盛，还有江北欧家的荣耀。

军聿怀挑眉，“那就自己看看。”

军霖自七岁起就开始跟着他学习企业理了，欧明歆跟任情很是反对，可军聿怀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难……他的企划书又被否了？

是他昨晚上熬了三个小时写的企划书。

“啪！”

“过来。”

军聿怀原是在练字，军霖了书房后站在书桌前两米，待他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后，才小声开。

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像唠家常一般，却让军霖，惊一冷汗！

“爸。”

其上用红笔勾很多错别字，还有一些……他心不在焉的时候写下的，字迹凌。

迎面砸下一个东西，军霖不敢躲闪，生生受下。

被砸得忍不住留生理泪，军霖却顾不得拭，只蹲下将几页的企划书捡起，“军霖不知错什么了，还请您明示。”

内心虽忐忑不安，军霖却仍旧一副冷静自若的模样，微微颔首，先回房间换了家居服，才去了书房。

于是乎，军大少爷就只得先飞一飞，以求比旁人家的孩，再快一步。

“你没有？”

八岁的军霖，早熟得很，再加上军聿怀的言传教，向来是带着有异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可再早熟再沉稳，他也是个孩，带着富家公的骄矜自傲，对这无缘无故的问责，很委屈。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达不到父亲的要求。

军聿怀这个人，怎么讲呢，是个温文尔雅的男，没什么雄心壮志，不对，他其实有一个远的志向，就是早日将他儿培养来，然后好跟媳妇儿去旅游世界享受生活。

这些，在他一年多前七岁生日，父亲让他背那些繁琐复杂的企方式的时候，就已经知。

“不知？”

昨晚上，他还没来得及检查一遍，早上又起晚了，只能匆匆忙忙把企划书上去，

他知自己与生俱来的责任。

偷瞄过去，不过是几个再简单不过的汉字，纳了下闷儿，开问，“爸，喊我来……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