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边说便比划：“他额上有疤，从这儿到这儿。”

男人牵起青年的手，覆在额上，正好盖住那疤。

就在这时，路上走过来一个男人，看不清楚脸，额上一长长的疤痕却很是明晰。

“你了什么梦？”江火皱着眉问。

青年的脸半天没缓过来，江火把人扶起来，拉着去河边洗了把脸，青年才慢慢恢复神识。

可男人却离他远了，那人五官清晰了些，正指着额上的疤，青年很想伸手去摸，却怎么也不到。

“他算是我爸爸的，下属，从小就带着我，我们关系亲的。”

青年突然睁开睛，前是一张脸，神情很是焦急。这脸自然属于江火，而他的手也正停留在青年肩膀上。

江火知这句话之后肯定会跟着东西，便不开问，只静静听着。

而前这个怎么也追不上的男人，一连说了许多次，五官越来越清晰，距离却越来越远，直到影完全消失。

见这人醒了，江火总算是松了气，拍了半天肩膀都没反应，再这样下去，他都打算掐人中了。

青年也不知他是怎么从一个嘴还模糊着的人脸上超辨认语的，反应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

但他并不是要还原梦里的场景，而是一字一句向江火叙述，现实生活中叔叔的故事。

叔叔先问他：“你觉得我的疤痕丑吗？”

青年不太懂，疤痕这会疼还丑，偶尔还会让人心烦的东西，怎么会不在乎。

青年皱了下眉，低一看，才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小孩儿模样。

青年摇了摇。

可是不多会儿，这人的脸却突然凝重起来，他睁睁地看着青年收起嘴角的弧度，脸的肌群时不时变换着动作，一会儿焦急，一会儿悲伤，甚至呜咽了哭声，角也确确实实下了泪。

他赶忙拍肩膀，叫了半天才把人叫醒。

江火在场景中极速后退，不一会儿便站在了路中线的两，青年脚底下细密的柏油路，而江火脚底下尘土飞扬。

这句话太耳熟了，小时候，每次叔叔哄着青年摸了他的疤痕之后，雷打不动会说：“别在乎留疤。”

他问了自己的疑惑。

……

“别在乎留疤。”

第一个石落在青年脚边上，第二个在肩上，第三个也在肩上……即便把他肩膀砸的鲜血淋漓，江火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我梦见叔叔了。”坐在河边的石上，青年缓缓开。

两人中间像隔着一气墙，怎么也打不穿，路的尽是两波人，江火那边站着天边村的村民，正又笑又闹地指指。

他突然有些气急，完全控制不了思想，只觉得这人怎么那么坏，小时候这样哄骗就算了，长大后居然还用这样哄骗他。

蹲在地上的青年低声哭泣起来，忙中，只觉得有人在砸他。

这是叔叔的主要特征，也是梦境里最重要的事，纵然说不说都一样，青年却还是脱而。

而青年这，行人低赶路，偶尔几个人驻足，也只是好奇的探究了一会儿便又重新起步，院里的人在对他笑，青年也回了个笑容。

接着他又了小孩儿手臂上遍布的伤痕：“每个人上都有疤，这是我们血的见证。”

的望着，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也看不清在什么动作。

气墙另一面的江火见前的人蹲在地上哭，一连叫了许多声，地上的人却一反应也没有，他在周围找了半天，寻到些石，对着那人便开始扔。

叔叔笑了下，接着跟他说了许多，记忆最刻的一句便是：毫不犹豫地去想的事。

男人在往后退，青年想去追，无论他跑的有多快，追的有多努力，中间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他累了，再也跑不动了，索就地蹲了下去。

看着下一个就要落到脸上，青年猛的站起了……

他说：“摸一摸这疤，以后就会长成男汉。”

先前亲了这人一下之后，他便一直盯着青年的脸瞧，一遍又一遍勾勒他的廓，描摹他弯起的嘴角。

男人也停下，依旧指着额，嘴里说了一句话，青年听不清声音，只能辨认形：

到青年跟前时，男人蹲下来，与他同。

面前的人五官模糊，若是个其他人来看，定然会被被吓的一惊，但青年不怕，因为那疤痕他太熟悉了。

说完后，男人站起来，青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还与男人同，他又低看了看，自己已然是青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