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直起腰，前一黑，一，他就倒了下去。

“手伸过来。”

“好。”青茗。

“请罚倒是越来越顺了。”

言煜把包扎着的布条拆开，止了血，尚未结痂的伤。他看了看，侧伸手到背后桌上拿东西。青茗吓了一，下意识缩了缩手，颤着声求：“主人，主人求您罚别的吧，不能再割了……”

青茗当然知他说的是哪只手，惴惴不安地把左手伸到言煜面前。

手腕上一阵凉意，膏药被言煜轻轻抹在伤上，有些舒服。青茗闭上了睛。

“主人……”

“你醒了？要不要去小解？”

来，熟练地把繁杂的材料分门别类。他动作很快，大半个时辰就整理好了。青茗长舒一气，站起来准备去回禀言煜。

醒来的时候，青茗对上了一双蕴着怒意的锐利的。他慌忙挣扎着跪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响起“铃铃啷啷”的锁链声。他心里一，扭看了，自己跪的地方是言煜卧房床脚的地上，一拇指的锁链一锁在他右脚踝上，一锁在言煜的床角。

青茗只好实话实说。

他手不太稳，小冬忙扶住不敢放手。青茗就着小冬的手把汤喝了。小冬把空碗拿走后，青茗又躺了下去。

太过虚弱，青茗只觉得十分疲惫，伤痛楚减轻，他竟然跪着就睡了过去。往下倒的时候好像被人捞住了，之后就陷了昏睡。

早上醒来，言煜不在卧房。青茗觉到里的簪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他昨晚喝了一整碗汤，早上意已经很明显了。但脚上的铁链长度只够他到卧房门。

青茗红着脸。

小冬拿了钥匙给他把脚踝上的铁链解开，指了指床脚的一拉绳，说：“你要是需要什么就拉这个，连着我房里的铃铛，我听到了就会过来。公说了这几天都要锁着你。你等会去小解回来自己锁上，我忙完了再来收钥匙。”

正不知怎么办，小冬过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人推醒。睛勉睁开一条，看到小冬蹲在他旁边。看到他醒了，小冬扶他坐起来，把地上一碗汤端给他，说：“公让你把这碗汤喝了再睡。”

如果禁足就是他要受的罚，那真是太轻松了。他觉得简直像梦一样难以想象。虽然真要细究起来，他其实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已经习惯了只要言煜不兴，就必定要受罚的。

青茗愣了愣，急忙说：“是青茗错了，求主人责罚。”

虽然睡在地上，但铺了一块席，上面还垫了层薄褥。夜晚不凉也不，他蜷缩着把薄被盖好，困意又袭了上来。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窗前有个坐着椅的背影。月光清清冷冷地透过窗纸照来，显得那背影分外孤单。

“我说了要再割你一刀吗？”言煜转回来，手上拿着一盒药膏，里带着震怒。

“手上的伤怎么回事？能让你这个修为的人倒，怎么的？”

青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抿着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