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准备离开。

人总在失去了才懂珍惜，错过了才懂遗憾。

自始至终，许朝都没回过看他一。

这个年纪的小孩虽然对信息素还不，但艾里是能闻到他信息素味的，这不单单是因为S级Alpha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有血缘关系在。不过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呀，今天怎么突然就……

许朝把艾里放到了凳上，小孩却凑到他脖颈闻了闻，在他起时又扯住了他的衣袖，站在凳上又仔细地闻了两下，笑着说：“好香啊……妈妈你刚才去哪里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以为自己能够冷静相对，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只在Alpha没现的情况下。

而顾临渊却怔愣在了原地，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他才回过神来，过去的回忆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过，最终定格在四年前许朝站在台上和尔斯对峙的场景，清冷傲的姿态，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的许朝——那个台上被众人仰望着的年轻军官。

艾里从茶几上拿了颗糖吃，闻言糊不清地说：“像……像婶婶家后面那片树林的香味……妈妈你吃糖吗？”

顾临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事发突然，他也没预料到两人的再见会是在这情形下，早就准备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了，只握着许朝的手腕沉默了许久。

许朝把车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觉上的味没那么重了才上车回去。后面不远有辆墨绿的军车一直在跟着他，走走停停，与他始终保持着一段固定的距离。

隔着一条街，他看到一个小男孩从甜品店里跑了来，叫着妈妈扑到了许朝怀里。然后许朝蹲下接住了他，两人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大概是因为外面冷，他们没停留太长时间，很快许朝就把男孩抱起走了店里。

妈妈？

他以为那味已经散了，可艾里还是闻到了。

动……”顾临渊把他右边胳膊的衣推了上去，一截白的，随后快速拆开了抑制剂的包装袋，举到许朝前低声：“我不碰你，你别动，我先给你把抑制剂注上，现在你上信息素的味太了……”

后来他想过很久，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喜上了这个人。虽然有Alpha奇怪的好胜心和占有在作祟，但后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些不由自主的仰慕和疼惜是骗不了人的。

难许朝把那个孩生下来了？

店内。

这句话确实说得没错。

可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居然叫许朝……

.

后悔在许朝被俘后还那样羞辱他，后悔了从前的利用和迫。如果……如果他从一开始就耐心地对许朝好呢？以那么的契合度，让Omega喜上他应该不是难事，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孩。

“许朝……”

.

.

但许朝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的孩那样叫他？

“是吗？”许朝边说边将外脱了下来，顺又问了句：“是什么样的香味啊？”

Alpha之前释放过大量的安抚信息素。

许朝不动声地甩开了他的手，依旧是不多说的神情，门前又补充了一句：“刚才的事，谢谢你。”

他一听艾里描述的就明白了。

不不不，现实中这情况会发生的可能几乎为0。

……香？

他骗了所有人，却唯独没骗过他自己。

许朝侧看向窗外，那辆军车还停在街对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将针扎，抑制剂被缓缓推了去。

……是顾临渊的信息素味。

是一句重复的谢谢。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现了……

冬天的夜晚终归还是冷的，导致顾临渊上没消下去的火都被冷风给灭了，他一路跟着许朝来到了一家甜品店附近，然后两人都停下了车。

情剂的药效及时压了下去，片刻后许朝便恢复到了正常状态，面无表情地从Alpha怀里退了来，又变成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扶着墙缓慢站起，的声音略显吵哑：“谢谢。”

这四年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那才应该是许朝的真实样。

于是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