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公立刻听令抬看去，这一看他又低下了，心里叫嚷着自己若是面铜镜便好了，皇上准能从镜里瞧见自己的模样，那嘴………像个什么话！

皇上都说第二遍了，再臊得慌也得看，于是卫公公抬起，躲躲闪闪地看着。

“皇上错怪才了，这药是难得的方熬制来的，才缠着太医院的人绕了多日才拿到的，不是才之前不想给，是实在没有方啊。”

卫公公忙拍着门，叫着皇上。

这不对劲啊！

“哎哟，”卫公公嚷着，“才委屈啊，才那是关心皇上，才会格外关注贺公，哪儿是歪鼻扭睛啊，那不成妖怪了吗？”

“既然卫公公都喝了，”贺平安迅速接过卫公公手里的碗，“那平安再不能薄了公公的面。”说完，他便仰喝光了药，一滴也没剩下，喝得光，算是给足了卫公公面。

贺平安不多言，一饮而尽，仍旧是一滴未剩。

卫公公为难地瞧着那碗药，他很快地好了思想斗争，一而已，喝了也不会怎样，总不能他喝一就能有那能力——不对，即使有了也无妨，他又不好男，怕什么？

贺平安蹙眉，“卫公公，这药才刚下肚，你要什么觉？”

卫公公瞧着可太开心了，今儿晚上甭皇上怎么折腾那狐狸都成，没准过些时日那狐狸真能怀个小狐狸。

“朕叫你把抬起来。”

“朕问你，你何时这般在乎贺公的了？”

“那你便喝罢，”沈元秋望着卫公公，满写着“开始罢”。

“对对对，说得对，”卫公公从贺平安手里把碗拿走，躬后退着，“那才便退下了。”

“一派胡言！”沈元秋震声，“你哪回见了他不是歪鼻扭睛的？当朕看不到吗？”

如此一想，卫公公释然了，端起药来喝了一大，当着二人的面咕咚咽了下去。

卫公公僵着盯着贺平安。

啪——

皇上叫他。

“皇上！皇上你开窗！才救你来！”卫公公拍着窗叫喊着。

衣衫不整的皇上拉开窗，他怒瞪着卫公公，被撞地不断碰着桌，“你给他喝了什么？”

“只一便好，若真是降燥的好药，喝一应该也无妨。”贺平安看着卫公公，满面善意地笑着，“是罢？卫公公？”

这一日贺平安留在了里，同沈元秋一起用了晚膳，卫公公不忘初心地准时递上新熬好的药，还贴心解释，“一日三次，一日三次。”

“皇上，”贺平安突然开了，“若是皇上实在担忧这药有问题，不如让卫公公先喝一如何？”

“那你怎么早不给晚不给，偏偏这时给，他以往又不是没过？怎么就今日你拿着药了是吗？”

“好你个兔崽！”卫公公开始骂贺平安，“你这是辱了圣上，等着砍罢！快放开皇上！否则我——”

“朕、啊！朕叫你！”皇上被摁住了背，压在桌上。

“回皇上，打从一开始见着贺公时，才就在注意了。”

卫公公瞧着半常人模样都没有的贺平安心里发怵，莫非是

然而卫公公大失所望，他非但蹲在那墙底下没听到半狐狸的喊声，反而听到了自家皇上的求饶声。

夜里卫公公支走了皇上寝周围值守的人，他自己却蹲在墙底下听闹，往常他没这个乐趣，今日不同，他想听那狐狸喝了药以后会不会发女人的声音，或者有其他特殊的表现。

沈元秋觉着他行为有异，却又觉不哪里有问题，便嗯了一声，许他退下了。

不对，卫公公又想，还是怀个人好。

“……是，”卫公公额冒着汗，“贺公说得是……”

卫公公见贺平安喝得净，喜上眉梢，忙问，“贺公觉如何啊？”

卫公公急得在门团团转，他听到屋里的碰撞声又去了窗边，他忙跑到窗边，看到屋里两个人影叠在一起，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后背不断撞着，那被撞的不是那狐狸，是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