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被这么一看，那脑袋又闷了下去。

沈元秋轻笑一声，“说得好，就是要打。”

“可不是吗？”阿芷在一旁整床榻，“陛下不知，昨夜陛下被那歹——贺公掳走后，婢跟阿青都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阿青同阿芷给沈元秋净了，换上净的内衫，正理着沈元秋的发。

阿青收了木梳，蹲行礼，“那婢便退下了。”

“可若是他们认为这些人已经归降官府，不肯相信怎么办？”曹县令问。

着青衣的阿青和着玫红衣衫的阿芷正在伺候沈元秋更衣。贺平安并未留下用晚膳，而是同蒋毅回了他们的营地。

夜，沈元秋就寝前。

“明日一早，”沈元秋颇为自信，“在他们满心疑虑之时，你便从他们之中选一个最会说话的，拉到所有人面前鞭笞，直到那人求饶时你再将他放回牢狱之中。如此一来，剩下的人心中的防线便又破一层。”

“今夜不要为他们粮，饿他们一夜。”

“这......”曹县令看了一李长志，像是在寻找一个同僚。

“正是此意，”沈元秋嘴红艳艳的，瞧着少了些威严，多了几分世俗气，“既然县衙内的细一时间难以寻，那我们便用他们自己人，那些人恐怕要比县衙内的更为可信。”

沈元秋看向曹县令，“曹大人。”

李长志说不过沈元秋，便不再言语。

嗯？

“是。”

“如此一来，他们前两次都尝到了逃回去的人放的真消息的甜，因此第三次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这是真的，从而放松警惕。”李长志面喜。

“一夜未见，你竟能瞧朕瘦了。”沈元秋无奈，“怕是昨夜被吓坏了。”

“不错，”沈元秋接着，“当他们完全松懈之时，我们便在他们逃亡的方向设下埋伏，这样即便他们闷冲过来却发现陷埋伏，也毫无招架之力。”

“还得要他们亲看着被抓的同伴被打。”沈元秋指尖轻敲桌面，“打得越狠越好。”

“陛下说什么？”阿青没听清。

众人回看向沈元秋。

“陛下，婢瞧着您都瘦了。”阿青用木梳细致地梳着沈元秋垂在后背的长发。

沈元秋继续，“左右都是死，只不过他们在死前还能帮朝廷些事罢了。”

“贺公虽说混账了些，但是断不会伤了朕，你们日后见了他，也不必像见了瘟神那般避讳。”沈元秋说话间合上了帘，“往后，说不准要常见的。”

曹县令不敢抬，他直回答，“下官遵命。”

“嗯，”沈元秋摆摆手，“下去罢。”

“那便让他们相信，”沈元秋，“先放一个人，一回放真消息，之后再放一人，同样的真消息，第三次放人时，便放假消息，如此一来.....”

“打他们。”

“下官在。”曹县令上前两步。

“可......话虽如此，”曹县令仍旧面难，“可如何让被关押的那些人听我们的话，分毫不差地告之匪贼那些消息呢？”

李长志并未收到他的目光，却是问了曹县令想问的话，“皇上，恐怕打会造成逆反，若是放走了，兴许也不会找我们说的。”

，“若是我们用他们自己人去放消息，岂不更为妥帖？”

众人循声望去，寻着跟贺平安一同站着的——蒋毅。

“没什么，”沈元秋抬手到阿青，“好了，你们也去歇息罢，朕也累了。”

阿芷也离了床榻，“婢们在陛下隔屋，随时听候差遣。”

——

“陛下的意思是......”李长志问，“用被抓的那些人？”

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

“李将军太过正直，你若是想想昨夜被他们伤到的朕的那些护卫，还有无数丧命于他们手上的无辜百姓，便会觉得在他们上来几鞭丝毫不算什么，若是他们不帮我们回去报信，你觉得他们的下场又会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