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吧...其实也不太喜...”

他收回视线，看向走了一半的棋局。

程决皱起了眉，“那我什么？”

程书谨有些战栗地说完后，转看向程决。男孩开朗的笑容把他记忆里的霾扫空，那沉甸甸的觉也不复存在。

程书谨脑海里浮现那个不苟言笑的影。明明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一举一动间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每次看见大少爷都让他有些不过气。“大少爷是个很严肃，也很认真的人。他未来会是个好的家主。”

房间里突然传来刺耳的铃声。

程决见程书谨把视线转移过来，兴致：“我们来玩游戏吧？”

回到宿舍后，程书谨先去洗了个澡，留程决一个人在屋里风扇。

“再见！我会再来找你的！”程决起来，跑了房门。他的手尽力挥舞着，像是为了能在程书谨心里留下更刻的印象。

一开始程书谨没怎么理解规则，莫名其妙地就让程决赢了。

程决却不容拒绝地拿了桌上的一页白纸。这里没有什么玩，他就在纸上了个横竖好几条线，说：“下五棋，很简单的。横着竖着斜着连成五个就赢了，你用圆圈，我用三角形。”

男孩的影最终消失在夕的余晖里。

“那就...你觉得大少爷是个怎样的人？”

“游戏？”这两个字离程书谨的生活很遥远，他一整天的时间都被书本和能训练给填满了，但他并不觉得辛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少挨罚，鞭打在上的滋味只有自己晓得。

他看程书谨从书柜里本书，内页写了密密麻麻的注解。桌边的少年很快就投到书本里去，握着笔的纤细手指不断记录着新的知识。

“阿遂有喜的课吗？”

“玩游戏！”

“输了的有惩罚，就...要说一个秘密。”

第二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看着小孩坏笑着让他接受惩罚，程书谨无奈：“我不知说什么...阿遂你问吧，我照实说。”

“铃——”

程书谨笑：“隶当然没空调了…”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难你们那有？”

程书谨怔愣了一瞬，才抬看向窗外——天空已经被染成各奇幻的颜，远的塔楼笼罩在一片迷离的光线中，几只归家的海鸟飞腾而过。

等程书谨完全理解游戏规则后，程决就再也没有赢的机会了。

“...”

“阿遂喜什么？”

程决眨了眨，撒谎：“有…三少爷说我们辛苦，特地给我们安的。”

“嗯。”程书谨笑着，“哥哥也要去吃饭了。”

程决对这个游戏是信心满满。他在家里和哥哥们玩过很多遍，每次都是自己赢。当然输了的惩罚不是这个，而是支票或者是哪里的房产。

“国际经济学。明天要测试的。”

程决把脸埋程书谨的脖里，有淡淡的汗味，更多的是清新的草木香，很好闻。

他有些脸红地趴上程书谨的后背，少年的已经开始条，背上有着辛苦训练后的薄薄肌，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单薄。

“好快啊。”程书谨在心里叹。明明什么都没，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要不是桌上还留着他们下午刻画上去的棋，程书谨甚至以为那个好像永远笑着的男孩是他的幻想。

“哥哥！”

程书谨收拾好桌上的杂，起往堂走去。

他看着程决，有句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再见。”尽他知大概是再也不会见。

程决也有些可惜。“那个，我要走了，接我的车要来了。”

＊

程书谨闻言觉得他就这样把人撂在一边好像是不太礼貌，完全没反应过来完全是程决自己要跟他回来的。

“那三少爷人好的。”

等程书谨新换了件衣服来，就见程决嘟着嘴跟他抱怨：“好啊…怎么没空调…”

“阿遂平时喜什么？”

“你在看什么？”

见程书谨一副信了的样，程决松了气。

程书谨问的问题都很温和，像是不愿去及小孩心里的伤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