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目弯弯：“秦剑主，一剑江寒先生，你们可想见那条龙？”

东海蜃楼，这个门派非正非邪，历史却可追溯至逍遥仙的时期。传闻蜃楼主人与逍遥仙是同辈之人，逍遥仙坐化飞升，他则设立了东海蜃楼，位于东海极尽神秘。

他觉得秦湛不该是这样。

八枚珠叠成了一条竖线，越鸣砚对秦湛：“师尊，我学会了。”

越鸣砚堆上了最后一枚珠。

秦湛和一剑江寒面微动。

一剑江寒当年未去参加那场正大战，虽不是同外界猜测的那样，但也是为了她。绮澜尘不信温晦会，她与一剑江寒在亲见到对方杀戮正修者前，也是不信的。

温晦只留给了她笑。

她笑嘻嘻的，腕间动作的时候，更是铃声不断，听得人无端悦耳心愉。

一剑江寒：“半年前我海岛，便觉着有人监视，不过那人未曾跟我至，我也未曾在意，现在想来，是蜃楼吧。”

一剑江寒会走，是因为他劝不动秦湛放弃。那时候的秦湛已经铁了心，她拒

秦湛被推向了风浪尖，一剑江寒瞧着她眉锁，不复潇洒快意，不由也心中沉闷。

和十年前一样令人觉着温柔的、令人迷惑的笑意。

温晦的，不仅对于全修真界是个谜，对于秦湛本，也是她最困惑，最求不得答案的一个谜。

那姑娘掩而笑：“自不会是枯叶，谁说这里便只有枯叶了？东海之上不还有蜃楼吗？”

秦湛心想，温晦是她的师父，温晦有多厉害，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怎么可能离开，又怎么能撑不下去？

一剑江寒：“蜃楼也对应龙有兴趣？”

所以他对秦湛说：“温晦是你的师父，向他剑不该是你的事。秦湛，你不兴就不要撑着去，剩下的有我。”

纵使是在她咬着牙将温晦打炼狱窟的那一刹，她也没能从对方中得到只言片语。

秦湛回过去，便见越鸣砚立于一旁，桌上是他堆叠好的一串珠。她便笑了，对越鸣砚：“堆得不错。”

那姑娘继续：“我家主人说了，若是蜃楼请不动二位大家，那只需我再说一句话便可了？”

秦湛神不动：“你家主人是谁，总不会是枯叶吧。”

少女想着主人的叮嘱，咬了咬牙，称是。

足双臂，腕间系着圆珠般的铃铛如蝴蝶般飘了来。她甫一来，那双顾盼神飞的睛就投在了秦湛三人的上。

一剑江寒之所以想要杀这条龙，是因为他觉得这条龙和这座岛与温晦的有关。温晦昔年并非毫无征兆，在摘星宴后直至他的十年间，温晦的情绪起伏极大，常疲态，更是于一秦湛不明白也帮不了的焦躁之中。但秦湛认为这些情绪并不会使得温晦——温晦是何等意志定的人，没有人会比她更理解了。

那姑娘见状清脆地笑了声，她：“听闻城里来了新客人，我家主人想请诸位过去一聚。”

越鸣砚这一打岔，那少女原本可以造的神秘氛围被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她的笑容微僵，刚想要再说句什么，一剑江寒已开了。

少女答不来，秦湛其实想得更。

秦湛和一剑江寒的手都已放在了剑柄上，越鸣砚正试着垒上最后一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