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砚不明白朱韶为何突然说这样奇怪的话，朱韶会有今日是他背弃秦湛在先，和别人毫无系。越鸣砚也不认为自己会和朱韶一样的事情，但朱韶的神却瞧得越鸣砚心下不安。

越鸣砚看了看朱韶，对秦湛：“既是如此，弟可否请师尊先行？我有些话，也想问一问妖主。”

秦湛：“我在这里，他不敢什么的，你只听着。”

朱韶没有看他，他冷声说：“越鸣砚，直至现在，我还是很想杀了你。”

越鸣砚称是。

秦湛与一剑江寒不消一会儿便见不着了。朱韶直至最后也未能让秦湛受下他的礼。

越鸣砚看向朱韶，他站在阆风的山门前，眉目间的神情满是可怜。

他沉默着直起了，越鸣砚看着他，温声：“妖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越鸣砚的确有太多的事情不知。

秦湛沉了一瞬，她对越鸣砚说：“小越，你过来。”

越鸣砚低声：“自然没有，只是弟突然发觉……弟对师尊，确实知之甚少。”

朱韶忽而又笑了声。

朱韶瞧着他，嗤笑了声。

一剑江寒想了想，说：“我和你师父是五十年前认识的，你要是想知，我可以和你说一说我和她认识的时候。”

秦湛问：“我一早说过，你想知什么尽可以来直接问我。”

他低低：“你懂什么。”

秦湛“嗯”了一声，对他说：“你先前中毒，是他的。他如今说要向你致歉，你便听着吧。”

秦湛对于徒弟惯来很好。越鸣砚提这句话，秦湛是不会拒绝的。

他下山的时候，秦湛和一剑江寒已等了一会儿。秦湛听见了声音，回首看了他一，越鸣砚见着秦湛，先前压下的不安不知为何又浮现了来。秦湛见他面不对，不由问了句：“怎么，朱韶欺负了你？”

越鸣砚看了看秦湛，鼓足了勇气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我在剑阁五年，太明白师尊是什么样的人了，她是世上最宽容大度之人，也是世上最绝情寡义之人。”

秦湛：“你是觉得我在山下救不了小越？”

越鸣砚自镇定：“妖主怕是说笑了，人若是持心明镜，自然不会有所谓的‘今日明日’，只有心怀异鬼者，才总会担心自己的明日未来。”

朱韶像是知了什么，瞧着越鸣砚笑得古怪：“越鸣砚，我之今日——早晚是你之明日。”

秦湛抬步便走，燕白：“你就这么把小越留下？朱韶可是有过前科的！”

越鸣砚原本跟一剑江寒站在一旁听角，突然被秦湛名，他也有些懵。越鸣砚走了过去，向秦湛行了一礼：“师尊。”

燕白闭了嘴，秦湛实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他也的确不喜和朱韶呆着，便脆躲了剑里，不见心不烦。

越鸣砚看着面前仍然躬着的妖主，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他终于看向了越鸣砚，睛里透着怜悯，他：“但我不会再杀你了。”

果然秦湛颔首同意，对越鸣砚：“我与一剑在山下等你。”

“还是你想继续陪着朱韶？”

越鸣砚听着，面上并未因此生半儿波动，仿佛朱韶想杀的人并不是他。

秦湛：“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也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