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的对话内容里，并没有他。也是，毕竟人家两个才是夫妻，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柳擎，我可以来吗？”

“怪不得你的手脚那么凉。”一阵布料的声音过后，柳擎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怎么过来的？不要说谎。”

，

“周浩？苏灿？”影里，柳擎忽然分辨不两人到底是谁，只是试探着叫声。

然后二人开始半梦半醒地说一些家常琐事，温馨而琐碎，有时候他们沉默下去，随后另一个人再度提起话茬，却总能准确地接了过去。周浩躺在一边，觉得那两个人似乎就在自己耳边说话。

原来柳擎的表情也可以这样温柔无奈，充满了对前之人的溺。

互了晚安之后，苏灿抱持着柳擎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关上门，好像将周浩以及外面的世界都隔绝在外了。

一直萦绕着他的，挥之不去的白幽灵又回来了。从很早的时候，他就怀疑世界上并没有人他，这恐惧埋在自己心里。即使有柳擎陪着，但恐惧并没消失，而是藏在影里，像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就来噬咬自己的。

“好了，我给你。你贴着我就不冷了，把手放在我腰上。”

他忽然很难过，于是悄悄下楼，想要找酒让自己睡得更快一。

柳擎格里那老妈习气

柳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酒醉的人总是会半梦半醒，他看着苏灿的脸，凑过去在他鼻尖亲吻了一下。

“我只是，”苏灿握着那只抚摸着他的脸颊的手，将脸在里面蹭了蹭，

周浩这才隐隐地窥见他们私密生活的一面。原来柳擎在私底下是这样的温和亲睦，而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柳擎的眉总是皱着，或者面无表情。

周浩一向不觉得孤独。可此时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却觉得上莫名地有些发冷。

“我来吧。”苏灿弯腰，接过巾，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周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张薄像是被咬过一样，泛着鲜红。

不知不觉间，柳擎似乎已经和别人共有了一个世界，那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个，外人无从窥探也无从知晓。

只有他们二人知这句话的义，周浩觉得他们在讨论是什么秘密，而那是他所不知的。

柳擎急，门正好撞上他，周浩被撞得发懵，只愣愣地看着他。

周浩家里的墙非常薄，薄得像是不存在一样，隔的声音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柳擎会和男友一起洗澡，他在此之前对这方面可谓是一无所知。柳擎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就算他们开起来玩笑，关于他和苏灿的私生活他也是从来不提，宁愿接受惩罚喝酒。

又有什么可嫉妒，不满的呢？柳擎已经很累了，毕竟一回来就帮助自己理报税的事情一直忙到天黑，这样的朋友放在哪里都打着灯笼都难找。

“连嘴都是冰的，你在路上耽搁了久吧，为什么不直接放弃呢？”

得到柳擎肯定的回复，苏灿推门去，转把浴室门合上了。

不得不说，柳擎是个很专情而且常情的人。即使是一条小狗，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也有情了，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我没事，只是想喝酒了。”周浩说。

即使没有名分，他在心里也已经将苏灿当作妻了。

“抱歉，我没看见。”苏灿突然注意到了周浩的存在，立刻把脚从柳擎怀里了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去接周浩手中的东西，

这在以前从来不是个问题，因为他家本没什么人留宿，就算有一般也是柳擎一个人。

而苏灿更是没什么存在，像是影似的现在柳擎周围，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

“路上车现了小故障，陷去了。”

浴室里晃动着隐约的人影。周浩照顾好孩下楼，想去找一杯喝喝。看见苏灿站在浴室门，手里拿着巾，礼貌地敲敲浴室门，

“只是想早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