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公白晨，朕念其德厚，许内外自由，另赐白一匹，侍卫一个。”

只是在少年病愈的时候，太监悄悄地来，宣读圣旨。

在他心里，他学会了去恨这个剥夺了自己一切的男人，哪怕他是皇帝，哪怕他们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也难以改变那人迫自己的事实。

他没有用朕这个字，而是用了我这平常夫妻才会用的称呼。

在那之后，少年奇迹般地些许恢复了生气。自那以后皇帝不怎么看少年了。

“皇帝他，霸占了我的，他是我的仇人。可是他死了，这天下会大的。与其这样，不如让我一个人承受痛苦。”

少年那边是诡异的沉默。许久，皇帝用手托起那人的脸，发现那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过去了，竟是连他的话也没有听到。

少年的屋里也多了很多书，皇帝也都让他陪伴左右，还不顾众臣反对给了他听取军机大事的权力。少年没有察觉，自己的见识已经比他同期的人要远得多，对朝廷的局势也在皇帝指导下若观火。

众人中有知他份的，都带着轻蔑却又有敬畏。轻蔑是因为他雌伏在男人下，像个女人一样被。但敬畏却是由于，那个上他的男人是这天下的主人，无上的至尊与权威，任何敢于冒犯他和他的东西的行为都将是一对他权威的挑战。

他忽然想起那日少年朝上作答，一副朝气蓬怀大志的模样，白皙的脸庞总会低下去，在讨论到国家大事的时候睛里却有着飞扬的神采。

“我想站在朝堂上，我不想皇帝的男人。”

“好，很好，”皇帝咬牙切齿说，“你要是不好起来，朕把你的家人们都杀了，看你对不对得起他们。”

“那你当皇帝不就好了？”皇帝将这句话化作一个沉的吻，亲在了少年额上，

而那人在他这里欠下的债，终将由他讨还回来。

“给我好起来，好起来你才有和朕讨价还价的资格。你死了就什么都不是。”

他听到了少年的那句话。

少年明白，自己其实是皇帝边的一条狗而已。

“那么，为什么不杀掉皇帝呢？”皇帝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用冷巾在少年额上拍了拍，

“放我回去吧。”

“起来，放你回去是不可能了，你和我各退一步吧。”

到了。

可现在少年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他怀里，像是土不服的兰，任凭他什么都无济于事。

少年是病糊涂了，居然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皇帝坐在那里，烛火把他长长的影投在少年面如死灰的脸上。

许久，少年发轻得像是听不到的声音，皇帝也只能靠近他的嘴才能听到。

“你想让朕怎么？”

说是侍卫，实际上就是监视。可是能够去自由地讨论国家大事，呼外自由的空气，还是让少年上的抑郁之气少了很多。

那少年静了一瞬，摇摇，这下只有嘴微颤，皇帝却读了他的言语，

皇帝不想让他去，但他也明白，如果放任少年这样下去，少年终将成为一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