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两，这两要改用新词，包装盒底下标上黄数字，好区分。不要送到千环塔，送到moi酒吧。直接找我结账。这事一定要保密！”

一开始薛经理还纳闷，本来新年祝词就是保密的，哪用这样调。

石组长又惊又疑。他还记得那天的通话，当时他们几个组长一致认为这是路家长孙要借节大张旗鼓求婚了。

要再追加两。

他便劝：“这有钱人啊，求个婚也能搞成新闻，对生意都有好的。说不定人家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玩把大的。本来烟就是路家自己放，又没人规定只能放祝词。”

薛经理一听冷汗都下来了，急：“你什么意思？给路家送过去的烟全是求婚用的？”

等拿到新的祝词后，才明白为什么要保密，人家这不是新年祝词，这是要求婚了。

石组长也慌了，说：“是啊，那不是您说要改用新词，还要再多两，我们一共给千环塔送过去十。还有两单独送到moi了。”

想到这，他赶打断思路，问：“人家多追两，我们怎么会报废这么多？”

电话拨过去，提示对方号码已离开首都星，暂时无法联通，若有需要，请拨打卫星中转站。

一位家查理的订单。

这位查理家当时的话，薛经理还记得清清楚楚。

“哎呀！”薛经理一拍大，“人家的意思是，只有多的那两改词，其它的不改，这你还看不来？谁会用节的烟求婚？肯定是单独准备来用的。”

怎么他就偏偏是亲自来，要是打电话，还能有个录音。

一个姓石的小组长是直接接手订单的，赶过来说：“不是改词了吗？那之前的就作废了啊。”

让他这么一问，薛经理也糊了，皱眉琢磨起那天查理过来时，到底怎么说的。

话虽在理，但经理毕竟是经理，责任比组长大多了。

这些年下来，还不是适应了，到后来都是机械地从秋天就开始准备。

“这可怎么办，赶打电话，跟人家说一声……”薛经理急得团团转，“不行！人家让保密的！”

薛经理听完，发现自己这话确实说得有歧义，不怪人家听错了。当时净顾着八卦，没有严格程走，是他失职。

石组长见上司这么急，忙拿电话，定位到当天的录音，播放。

石组长见状，心知经理也拿不准，又想着这个时候了，工人全下班了，就算上把人叫回来赶工也来不及了。

路家长孙求婚用他们厂的烟，薛经理顿觉与有荣焉。

石组长仍然觉得他们没错，问：“经理，您确定对方只要改那两组吗？”

薛经理不敢糊，上拿手机，给查理拨电话：“不行，我得问问清楚。”

这事搁平常人家肯定不来，最多放低空烟。但路家不是平常人家，什么他们都觉得正常。

就好像当年第一次提这距离，保持时间长的烟时，他们也觉得很奇怪。

他吩咐车间时，还和组长打趣“有钱人，真会玩”。

“路家追订两烟桶，还要改词，我现在发给你。”电话里传薛经理熟悉的笑声，“这有钱人，真会玩，用这么大个烟，放来不得排成一条长龙，还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