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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变故,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会在这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里四处走动,来苦思冥想覃灼明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起末。
这是祁咎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也是祁咎绝对不能接受的意外。
他不能容忍覃灼明那条贱狗对自己的感情变成这样,他也不能想象要是在这场又类似于与全世界对立的缩形中,覃灼明要是不肯站在自己的身边了他该如何是好。
若是连覃灼明那条赶都赶不走的贱狗都不肯要他了...
祁咎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全身汗毛都在恐惧似的竖起。
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覃灼明对自己呵护如初,忠心不二?
他现在只有覃灼明、也只相信覃灼明了,他是绝对不能失去这个人的…
他到底该怎么办?!
祁咎难耐地抱头就是一记忍无可忍的怒吼,目眦欲裂。
躁郁的情绪好似呈现了几倍的增长,让他一瞬之间只觉天昏地暗,那股子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冲上云霄,整个身体在跌跌撞撞中摇摇欲坠。
他只好又翻出兜里的药物,倒下几粒就是一顿急促的狼吞虎咽。
接着,药效起来后,祁咎无力地栽倒在地,靠坐在墙角全身就是一顿抽搐地缩成一团。
在这一刻,他感觉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被无人问津地扔在这个角落时,对周围陌生的一切痛苦地抵触。
那些尘封在脑海中本应该忘记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声情并茂地,将他曾经受过的伤害一幕一幕地展现出来——
他看见了他父亲年轻时怒不可遏的面庞,指着他的脸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痛骂。
“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你再跟老子嚷嚷,你就和你那婊子妈一起给老子滚出去!!”
还有那个男人一脸嫌弃地将一摞口罩扔向给他,“以后在家也给我时时刻刻戴着,老子不想看到你这张恶心不拉几的脸!”
不止如此,接着是一群看不清面貌的学生环绕着他,围着他转圈圈时的嬉笑玩闹、校园暴力,指着他脸时的评头论足、夸大其词,无不像幻灯片一样地在他面前循环播放,帮助着祁咎回忆着自己过去所遭遇的窘迫。
最后,所有的不堪都凝聚成了医院病房的结尾一幕,是那个老东西对自己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对着手术失败的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