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力没能力,要家世没家世,不仅连最基本的姓名身份都让给我了,还落得个满身是伤、一无所有的下场,我都替你感到得不偿失,你这又是何必呢?”
“可我觉得值…”
覃灼明牵动着受伤的嘴角,表情仍然表现得毫无怨言,“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微妙的气氛因为覃灼明哽咽的语气而变得沉寂下来。
祁咎率先打破氛围,开始不合时宜地嗤笑出声,用刚才那只抬着覃灼明下巴的手改变位置地对其的脸蛋轻拍敲打。
“你是真的贱到无可救药呢?还是蠢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祁咎把头靠近着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覃灼明眼前,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覃灼明,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听清楚了吗?”祁咎还好心地加问一遍。
“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你、打压你、报复你!我不是同性恋,也不会是个像你一样心甘情愿和亲兄弟乱伦的怪物。我在今后一定会结婚,也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血肉;就算我可能不爱那个女人,我也不会为了你个什么利用价值都再也没有的废物孤独终老。”
祁咎说完,站起身来的同时,还不忘贴心地将被单盖在覃灼明瘦削的身形上。
“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你的,我一般没事也不会再来。”
祁咎步伐潇洒地走到房门前,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身后覃灼明剧烈胸膛起伏下的呼吸大喘。
但他还是执意在出门前将狠话说到底,以防未来的不测。
“我也劝你在这里安分一点,别妄想一些有的没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你这一辈子除了不准出门外都会衣食无忧。说不定…”祁咎将头扭至一边,掀起眼帘,“我心情好的话,还能大发慈悲让你去见见他们二老呢!”
祁咎这回走得毫无余地,连一次回头也没有。
他在踏出这个房子的一瞬间,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和这个只会给他带来噩梦和痛苦回忆的地方彻底划分界限;也终于可以忘怀过去,毫无负担去追逐未来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切事业和家庭。
想到此,祁咎深吸一口气,紊乱的情绪立刻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释怀,大步向前。
……
三个月后,旧宅保姆的一通电话打来,祁咎才知道覃灼明在那曾经提到过的别墅花园里养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