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承认：“不错，我已经解开了心结。”

皇帝的这个局应是在他提到灵剑时便开始布了，那夜他把对灵剑的渴求演得太真，让我一时竟忘了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在意兵之人。

患难见真情这桥段，只有他才编得这般莫名其妙的狗血大戏，也只有他才请得起这群人来演这戏。

我问：“他在何？”

师父听后继续微笑：“这样很好，这几日

直立在师父的旁。

就如同我的一剑一般，瞧着极为平平无奇。

我的心被风得静了不少，心静之人，才可平静地问一些问题，求得一些真相。

我向师父心中怀疑，师父一言不发，极有耐心地听着。

良久后，我微笑：“不错，我已经了选择。”

郭师兄寻到我时，亦被我的神情给吓住，愣了片刻，才：“师叔有事找你。”

我微怔，不解地瞧着他。

我平静：“师父你告诉我，这几日来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戏？”

所谓思静，思虑之后，才可求得心静。

“这戏几近完，但可惜却了一个致命破绽来，那便是姬小萌来的着实太早。皇帝重伤是九日之前的事，我送信回京是八日前的事，而京城至清北派，就算骑再快的也需七八日，照常理，姬小萌应是在皇帝重伤后的十数日到，可她却在今日就到了。因此我心生疑窦，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十日前她就从京城发了。发时，世便告诉了她，皇帝重伤，须至无谷求医，他怕姬无疾刁难我们，所以才让她赶到江州，前来说服姬无疾。”

“思静崖。”

今日我没有盘坐，而是直立。

“其实是不是戏并不重要。”

师父极为平静地反问：“你认为呢？”

他微皱眉：“为何？”

“世是人，无未卜先知之术。若不是他提前知晓了这戏该如何唱，又怎会让姬小萌在皇帝还未重伤时，便策离京？”

我反复咀嚼这句话，想从中寻到一丝理。

但我一便认了这把不起的剑，因为我在石室中见过它，所以我知这把平常不过的剑便是传闻中的灵剑。

我接过了灵剑，将其举到了前，凝视了许久，思绪纷纷。

仔细想想，从无名院那日起，他就未正正经经地拿过好剑同我手。

师父见我来后，把手中的灵剑递给了我，：“你们既然取了它，就该把它带走。”

可关心则，当我瞧见他吐鲜血，倒在地上时，便将所有的理智都抛到了脑后。

因为天下都是他的。

思静崖是我在清北派修行时，最去的一个地方。除了被罚来此地面思过的弟，在崖上很难能见到旁的人。

我认真：“我认为是。”

而且，我不悔这个选择。

师父站在思静崖边，右手持着一把无剑鞘的剑，剑寻常，不锋利也不耀。

待师父听我完最后一个疑后，转过了，不再望远，而是看向了我。

师父微笑：“你已经解开了心结。”

“重要的是你已经了选择。”

我以往常常盘坐在崖边的一块如盘圆石上，或是修行，或是沉思。

无人的崖总是很静，很静的地方总是利于武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