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听后受若惊,连带着手都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他连忙跪下
:“陛下的赏赐太过贵重,草民受不起。”
我转而对堂兄和叶非秋:“当真是后生可畏,叶非秋,朕瞧你那男神的位置怕也坐不了几年了,好好珍惜。”
崔昭:“若陛下见过皇后娘娘十五岁时的作品,便就会知晓草民所作的这些是如何不
了,草民这些年来,也是一直以娘娘为榜样,勤学苦练,方才勉勉
能有这些拙作。”
在周遭众人的衬托下,我本就不值一提的字便彻底被比到了地底下。
又是一番闲话后,我们才回到了正题。
我惊:“这还称不上了不得?”
自此后,每每瞧见那些佳作时,我总会暗自和自己的狗爬相较一番,别人的字写得越好,我便会越为自己的狗爬难过。
我听后笑着逛起了他的书房,书房的摆设极为寻常,没什么特别之。
我仍有些不信:“这些真都是
自你之手?”
皇帝当久了的人会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便是兴了就忍不住想赏东西。
崔昭又犹豫了许久,才:“草民谢主隆恩,草民这几年定刻苦读书,不负陛下的厚望。”
这回崔昭没有即刻作答,而是选择了沉默,半晌后才抬认真问
:“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崔昭平静:“是,不过这没什么了不得的。”
“给朕说说那日你三哥遇见你十一姨娘是何反应,两人说了些什么,又了些什么。”
如此刚劲有力,苍劲的字很难让人相信是
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之手,可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写
来的,让人不服不行。
就凭她的字本,就能卖
一大笔银
。
而今日见到崔昭的字后,我可谓是难过十分了。
“三个半月前你可是被你的三哥带去百渡楼了?”
于是我服气地称赞:“这般好的字,朕都想向你讨一幅去临了。”
“你和你三哥那日可曾见过你们的十一姨娘?”
我原以为提到这事,作为少年的崔昭应会到有些羞涩,可谁知他竟平静地承认
:“是。”
说着我便把腰间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的玉佩给扯了下来,放在了桌案上,:“这玉佩朕便赏你了,若过会儿朕要向你讨幅字画,也算不得是白拿了。”
我们听后皆是一愣。
崔昭淡淡:“草民知
杜太傅曾幽幽,你什么都能教,就你这狗爬的字,不论怎么教,还是改不了狗爬的本质。
“见过。”
崔昭这话夸的人虽不是我,却听得我极舒坦,极得意。
“你这话是何意思?”
我见他今日腰间没佩玉,便笑:“看来你不大喜
你爹给的玉,可君
岂能无玉?”
叶非秋一直极认真地盯着崔昭看,似在想什么,被我一名,才回过神,
:“是。”
崔昭这才如梦方醒,抬起了,将笔放下,行完礼后,正
:“陛下过誉了。”
果真是别人家的十五岁。
我大笑:“一块玉罢了,有何受不起,只可惜你年岁小了些,不然朕还真想赏你个官
。再等几年,朕等你金榜题名那日。”
房中挂着不少字画,我初看还以为是自名家之手,细看之下才发觉字画上竟都盖的是崔昭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