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都说完，王寺卿：“你是说，这两起凶案都是你一人下的？”

“却哪知这孩本不是白敬原的。原来他娘早便与其娘家邻居一个书生有了首尾，那书生有家有室有孩，并不能娶她。即便这样，小娘还是时常归宁，去与那书生相会，结果被人撞破了，喊将来。”

“那你又为何挖下其妻双目？”

“是我一人的！你们别看白五跑，他是胆小，本不他的事。”

不王寺卿怎么问，迟二郎都一咬定是他自己得案，于平康坊案和十年前的旧案，都推说时候太久，记不清了。

“那平康坊案呢？十年前的几起旧案呢？那些死的可不是胡人，且十年前你的脚尚未伤残！”

迟二郎一时语，过了半晌：“左右都是些该杀之人，杀便杀了。”

“那书生斯文扫地不说，那小娘一惊一吓，便小产了。白敬原年轻气盛如何忍得？不顾耶娘的劝，执意休了妻。当时事情闹得颇大，某与常安坊里正给调停的，故而这事知得清楚。”

“休虽休了，这男人家‘剩王八’的名声到底不好听，当时正好募兵，他便应征了伍。听说这回他回来，他娘又给他张罗亲事呢——却也有些艰难，他还在军中，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儿，也没个一官半职，谁家愿意把小娘送去空守着？”

迟二愣一下：“恨他。我最烦那等貌岸然的了。”

“你为何要·那胡商之尸？”

迟二郎梗着脖：“我脚残了，那些女人每每偷看，我恨不得挖尽这些女人睛。”

“好像叫柳广志，如今约莫四十四五岁吧，是个白净俊秀人儿，长了一双笑儿，样很斯文和气。某前日还见到他了呢，跟十年前看着也差不多，没见老，始终也没及第。”

“大约是麦熟的时候。为了他家的事，某在城外庄上的几亩地割麦打麦，都没亲去看看。”

王寺卿：“那读书人叫什么？多大年岁？”

让这里正退下，王寺卿：“时候倒

“里正可记得其妻与旁人有染事发是什么时候？”王寺卿问。

保宁坊里正与王寺卿、谢庸等说起这横跨十年的家长里短。

白敬原之父约莫曾经中过风，嘴有些歪，一边手脚也不大利索，颤颤嗦嗦的，很难十分问他。

我的刀？我利利索索杀了他，又了他娘。因当时他挡了我两下儿，我一时顺手，就如对阵杀敌时一般割他耳朵，已经下手了方想起来。完那小娘，想到这割耳之事，我怕被你们追查到，便把那胡鬼拽下床榻，胡劈砍了几刀，又在他脸上划了几下。想不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保宁坊里正对白家事知得却颇清楚，说得也明白：“这白敬原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长姊，嫁到升坊了。十年前——说来他也是倒霉，那时候他耶娘早早给他娶了妻，是长安县那边常安坊的，看着也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娘。娶门时日不多，小娘便有了。”

关于白敬原，本只是周祈的推测，再加上他心虚逃跑，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去保宁坊白敬原家的衙差回来了，也并没找到什么赃，倒是把其父还有保宁坊里正带了回来。

王寺卿挥手，让人把迟二郎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