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熠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个，老谢文，阿周武，老谢外冷内，阿周嘴心，老谢饭，阿周吃，两个人又都狐狸似的那么……哎呦，哎呦，原先怎么没发现？

崔熠皱眉：“亥时，平康坊这样的地方，街上还有人来往呢，他以一杀二，就不怕这女的一嗓喊来？他杀死二人之后，又刺这男多刀，还挖下女睛……是喝多了傻大胆儿？”

崔熠也记得当时自己的德行，吐得昏天黑地，抬却见支卫那个姓周的小娘正与仵作凑一块看一截膀上的刀痕。后来混得熟了，自己问她，见了那样的场景就不想吐吗？

她说：“想，忍着！”

阿周这般汉的一个人，其实颇心，崔熠扭看旁边的谢庸，老谢也是个表里不一的，自己的朋友们怎么都这般……崔熠看看谢庸，又看看周祈，看看周祈，又看谢庸，就在这离着尸一步远的地方，讨论命案案情的时候，崔熠的脑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旁的——老谢、阿周其实很啊。

吴怀仁转看死亡的女：“该女约三十岁上下，颈间一利刃造成的致命伤，被挖下了双目，球弃置于其侧。上衣完好，亦未见其它伤痕。死亡时间与另一死者相同。”

味,昨晚应该是喝过酒的，上有钱袋，袋中没有钱财，不知是都用尽了，还是被凶手拿走了。”

周祈。那时自己刚领亥支不久，崔熠亦刚当上京兆少尹，自己好赖还擒过凶见过血，崔熠则是个纯乎的生瓜，那次崔熠几乎把胃呕来。

谢庸：“至于一嗓喊来的事，人在极度惊惧的时候，会先愣怔失神而非尖叫。他若自信刀快到能趁着此时杀了这女，便不用忧虑此节了。”

周祈摇：“那起情杀案着实让人嗟叹，太惨

自己也便释然了，原来大家都这般，只是自己没忍住。那时候觉得这小娘真是个实在人——后来凶案见得多了，自己也能面不改地与骷髅对了，方察觉她当时只是安自己。

谢庸看看亭上的两片血，又看两个死者的位置，“当时二人当是并排而立的，居右的男先被杀，颈间血在上，男倒了之后，女再被杀，这样血才能不被遮挡地在同侧的和栏杆上，他们颈间的伤痕又极相似，由此推测，两人当是被同一人所杀。”

“也或许是艺人胆大。”周祈，“两个死者颈间刀痕长短、位置极相似，喝多了的人恐怕拿不了这么好。两个死者死状凄惨，了那么多血，凶手竟然没有留下一个血脚印。我甚至疑心他上也无明显血迹。他若一血衣，在坊内不好躲藏，这里皇城附近，外面大街上金吾卫巡查得严，他也不得坊……”

崔熠看周祈，“对了，阿周，你还记得大前年北曲那起碎尸案吧？胳膊、手、大，脚丫，心肝脾肺肾，切碎的，沿着北边坊墙迤迤逦逦撒了有百十来步远，挂在坊墙上，蝇嗡嗡嗡……”

崔熠想了想，，“看这二人死状，特别是这男的下·被刺成这德行，又是在平康坊这地方，这应该是情杀吧？你们说平康坊这是怎么了，时不常就有凶案，且每次还都这般惊悚邪乎，去年冬天无尸，这回又是这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