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起案情，周祈接：“他的妻……”

对杀害张氏、佟三及

“……行吧。”

“此案尚有别的可疑，在来的路上，下官与周将军还在说，这齐大郎杀害佟三，从尸骨痕迹看，分尸分得极是利落脆，没有犹豫。分尸，于普通人，即便是武人，也并不是件简单事，故而我们疑心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郑府尹摇慨：“当真凶残！竟然连杀二人，这最后的暗娼也差一命丧他手。穷街陋巷恶徒，果然……”

“行。”

“谢少卿？”

郑府尹摇：“凶徒！真是凶徒！”

崔熠已经把昨日缉凶的过程与郑府尹说过了。

“阿娘来了！”女童机警地下膝，要去藏糖匣。

谢庸。

“其妻私奔得有些蹊跷。他原来每日在衙门的时候，其妻不奔，为何他每日或在家或在坊里时，与人私奔？这未免太冒险了些。还有他杀害佟三到杀害张氏中间的几个月……”

“亦有许多相知相惜、不离不弃到白的眷侣。”

“再加一块银丝糖？小小的……”

谢庸抬看周祈，昨晚梦见阿娘之后，醒了，又朦胧睡去。这回的梦里，自己已经有了家室。一个极机灵活泼的女童坐在膝，抱着个糖匣讨价还价，“阿耶，我今天可以吃两块芝麻糖吗？”

自己笑着抬，可惜此时梦醒了。

案件依旧是郑府尹主审，谢庸亦坐堂上，崔熠、周祈坐在堂下旁听。

“嗯。”谢庸若无其事地，“今日怕是还有的忙。我总疑心那齐大郎还另了他案，他杀害佟三又分尸，痕迹未免太脆利落了些。”

那时候不过是想起来了，随便一问，阿娘怎么说，自己便怎么信。后来长大了，虽然阿娘的话有破绽，但斯人已逝，满心余痛，于这些她不愿自己问的，也便不想了。

郑府尹面前案上摆着仵作的尸格，还有卷刃的刀、昨日捆着柳娘的绳等。

到了京兆府，见到郑府尹和崔熠，四人再次在惯常坐的偏厅坐了。

周祈眯一笑。

有人推门：“豹？你是不是又偷着吃糖了？”

郑府尹大惊：“他还杀了旁人？”

着，然后便是阿娘倒在血泊里。

“其实穷街陋巷中也有许多谦谦君。”周祈。

谢庸亦扭看她，神认真严肃。

周祈慨：“还是小崔说得对啊，‘不婚不娶保平安’。”

郑府尹不理这杠，和颜悦地对谢庸：“谢少卿推论得着实缜密，如同亲见一般。如今捉住了人犯，救了那柳娘，我们再找到人，此案也便可以了了。”

“三块呢？就吃三块芝麻糖。”孩抓着自己的手摇一摇。

关于前两者，自己曾问过阿娘，阿娘只是，“那树招蜂，砍了！”“黑衣服的？汗味？谁知是你小时候这街上的哪个无赖抱着你瞎疯。”然后便骂起来，“该记住的记不住，这些没打的倒记得明白！再去疯跑，跟人打架扯破衣裳，打烂你的……”

见她那惫懒样，谢庸没再说什么。

周祈扭看谢庸，嘿，难得！从小到大，从亲民官到如今大理寺少卿，这位不知见过多少侣反目、夫妻成仇的凶案，竟然还……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