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人带走佟三时，顺手把他的衣服，还有那墙上的刀也一并拿走。这腰带掉在了床脚和几中间，被遗漏了。”

“对，极可能是一人所为。”谢庸。

衙差又在旁边儿挖一段肩膀，可惜这一段只有一有蜡，其他都腐坏了。

崔熠：“……”

谢庸也抬起睛。

谢庸又低下，接着看那尸块，又回答刚才崔熠的问题：“这腰腹一段儿上油脂多，故而比胳膊等更容易形成蜡尸。或许与这里是背之，冬天雪存留时间长，更也有关系。”

周祈微眯睛：“与带走那张氏一样都有善后……”

崔熠，对，刚才老谢说那李公笔谈中提到的尸首是从里打捞来的。

“谢少卿，你们看这个！”正在院中背一棵树下挖掘的衙差喊。

仵作吴怀仁从青龙坊赶过来，他更年轻时跟着师父见过一次这蜡尸首，当下从随小箱中取刷，把这块残骸上的土清理下去。?

虽是冬，但毕竟已经三四个月，残尸上的有些还挂在骨上，有些已经烂在了泥里，要看尸表是不能了，要看骨可也看不清。

但这回只搜荒宅，指令又明确，时候并不很长，便有人来报，在本坊西北角一荒宅中有动过土的痕迹，刚刚刨开，发现了人手。

找到窦家荒宅中的残骸后，其余在山坡、树林、荒宅搜寻查找的人本已撤了回来，如今又得令再去搜找。

谢少卿刚才在夸我？周祈看谢庸。

“煮。”谢庸淡淡地。

他拿小锹慢慢把尸块周围的泥土拨开，能看来，这是一段腰背，与那边挖的胳膊、不同，这一段大分没有腐烂，其表光，土黄，有油光，就像抹了一层蜡。

在一片伤中，谢庸又在其上看到了疑似勒痕的印迹，他若有所思地眯起。

这味儿太冲，崔熠皱着鼻蹲下：“这蜡从哪里来？为何只这一段是这样，那边挖的胳膊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前朝刑侍郎李公在笔谈中说的‘蜡尸’了。他遇到过一案，那死者被扔在塘中一年，尸全都覆盖着蜡油似的东西，上伤痕清晰可辨。”谢庸蹲下细看。

谢庸用手无意识地画着什么。

谢庸吩咐衙差：“叫人去搜本坊荒宅，尤其是像青龙坊窦宅那样离着左右邻居比较远的荒宅。要搜仔细一些，佟三失踪已经是三四个月之前的事了。”

几棵树下，摆着已经被挖的两条胳膊、两条，与窦家荒宅中的残骸不同，这胳膊都没从中间砍断。

“这怎么办？”崔熠问。

谢庸：“周将军聪，李公也这般认为。”

周祈赶忙摇：“没什么。”等忙完了这案，一定要去买彩筹……

这所藏尸之宅在最边角儿上，旁边也是一荒宅，与同样在十字街西的佟三家隔着三条小曲。

周祈亦凑在一堆儿，蹲着看：“能从哪儿来？想来也只能是这尸自己的油啊，只是从内渗到外，时间一长，就成了这蜡似的样了。”

在外面不方便，吴怀仁到底没用“煮”的办法来理那些腐烂的尸骨，而是用小刀裹着布慢慢清理。

听周祈说尸油，崔熠突然想起从她那里借的传奇上说邪用尸油炼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