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原来建州也这一啊，我还当只京城们送这个呢。”

谢庸翻看那些诗赋。

“不知别的地方，比如鄜州,娘们是不是这般。”周祈顺嘴。

周祈想不到谢少卿会给自己台阶……

崔熠看周祈：“哎？我说阿周,你总试探老谢什么？老谢是真正经。你们支卫就这么不信任人吗？你从前还总说老谢跟嫌犯长得像……”

戚戚完，崔熠也说自己的疑惑：“我知你们怎么想，怀疑那几个贡举呗。明天就是礼试的日，史生昨晚死了，这事确实蹊跷。可那门是从里面着的，墙又那

有谢庸在，崔熠又是个看见字儿就困的，便不再看，只等他说。

两个狐朋狗友再次心有戚戚了。

“他们是贡举，吃住不钱。这史生在东南今科士中有些名气，可卖字卖画。多有客居长安的商人求其本乡才俊之字画的，这大概与经商投钱类似，若该士有一日发达了，这便是提前经营好的关系。他钱袋里的钱大概是由此来的。”谢庸。

谢庸不看她，只淡淡地：“不知鄜州是不是也这般。”说着放下荷包，拿起那几张桃笺。

其实，不用台阶，自己也能下来。周祈若无其事地：“我在东市见过这笺，贵的。能用得起这样笺的当是南曲、中曲的，故而这凝翠台主人倒是好找。”

崔熠和周祈懂了，从来官商扯不清，却想不到士们还没当官呢，就已经开始扯不清了，也所以，这史端不一定没钱买药。

谢庸想起潘别驾说的那位吴生来，士族弟，好脾气的谦谦君，才情亦不凡，与这位史端又同考士科，这样两个人……

史端诗中又多有蔑视权贵之作，尤其讽刺无才能的尸位素餐者，那位潘别驾之才，能得这位史生的吗？史生这样放诞的人平时会不会对潘别驾有不恭之举？那位别驾晨间所为，果真只是为了建州士名声和自己官位才想一床大被盖住？

谢庸不说话，拿起那几个锦荷包看。

周祈：“不止如此，我看他那正经书上都积了薄灰，这不是个靠用功读书读成的才，纯是天赋过人。这人最招人恨。想想，自己埋苦读十几载，写的诗的文不如他这成天狎的好……”

崔熠：“找着这位,史端不吃药，也就知了。”

“反正我是没在这屋里找到放药的纸包纸袋、药腊或者盒什么的。”周祈，“况且，这史端吃穿住用看着不像个富家弟，这些药都颇贵，他能买得起得起？不过他的钱袋儿里倒是有些钱。”

听崔熠这么说，才想起来谢庸从前是鄜州别驾,周祈赶忙解释：“我不是……”周祈也不知自己怎么顺嘴说的是鄜州,不是蒲州、商州、晋州什么的，刚才那话说得忒像小娘呷醋。

“从字迹和诗赋上看，史生确实极有才情，风不羁。除此之外，这几首讽喻诗都切中要害，用词又颇为尖刻，聪明人便是如此，说话喜一针见血，有的‘见血’还不行，还要‘见骨’，以彰显自己见识不凡，史生大约便是此类。一个有才气的、不羁的、说话偶尔尖刻的士……”

崔熠，“果然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