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都不一样——我不演，我就看看。

“上回偷娘私房的账册，范郎给了我一张六万钱的柜坊凭帖。娘从来不用凭帖，我也觉得这样小小的一张纸，有些不保险，但都换了钱来又未免醒目，便买了那钗，又换了些现钱。范郎知了,笑我村气，专门赠我那个银臂钏，说那个叫‘随钱库’，有多少钱都可以换成凭帖放在里面，在上，再也没有比此更好的放钱办法了。他这回又给了那凭帖，我便放在了臂钏里……”

范敬冷着脸：“贵人此话难以让人信服。五郎的世，家里人都不知，我是如何知的？”

“因郎中说，峻的脉搏比前两日有力，或许过几天就会醒过来。”谢庸淡淡地，“若峻苏醒，不但他会重掌家业，方汉生下毒之事也会被捂住，而你早知方汉生与峻的关系，若他们都无恙，李夫人沉疴多年，一日故去，这李家家业又岂会落在你一个女婿的手中？”

“那还要从李二娘对方汉生的恋慕说起。方汉生从前虽住在李家，却专心读书，于买卖事少有涉足，其账册日期都是近两年的。李二娘显对表兄的慕之意，峻压下不提，方汉生亦拒绝，然后这方汉生却学起了买卖。”谢庸。

“于李家的买卖、银钱，除了峻，你是最清楚的。方汉生用于开辟西北商路了多少钱，你自然也知，或许还向峻质疑过，峻却一意孤行地支持他。”

“胡说！这婢定是也与五郎有勾连,想替他开罪，故而诬陷于我。”范敬对堂上坐着的谢庸行礼,“贵人法如炬，想必看得明白。”

谢庸看范敬一,接着审红霞：“你那臂钏中的凭帖,还有那些贵重首饰，都是从哪里来的？”

大理寺公堂。

“至于你为何选在现在动手——你或许不知，在里坊街市，若哪家门

红霞看一旁边范敬的袍角儿，“我不敢。范郎说，阿郎成这不死不活的样，定是五郎让碧云下的药。以后即便有人查药来,也只会算在他们上。他又以我帮他偷过账册要挟，我，我就……”

☆、审结该案

“你若早害了他，这家里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你。况且，那时候你还不知方汉生的世，只觉得这李家家财以后都是你的中之，故而未生杀心。”

谢庸往前略倾，看着范敬的脸，“不允婚姻，却任其贪家里如此多的财产——你怎会不心生怀疑？你惯常手大方，会收买人心，李夫人边有你的线，峻边定也是有的，便是通过这些线你知了他们的真实关系。”

范敬抬脚要踢红霞，被衙差拦住。范敬满脸委屈气愤地再行礼：“贵人切莫听信这贱婢的一派胡言。家岳当时已经那般模样，我为何还要这么、担这杀人的系？”

红霞跪在地上啜泣：“腊月二十六,这位长贵人走后,家里又请了郎中来，郎中刚走，范郎就给我一包药，让我下在阿郎的药里。”

范敬摇：“贵人说笑了。前两年，某与家岳东奔西走，翁婿一同行路、坐船、宿在山林里，要想害他，百八十回都害了，如何会等到这时候？且那样岂不净？如今家岳虽亡故，家中却又有个小内弟，某如何独霸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