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证证俱在，碧云哭着。

周祈抿嘴，瞪崔熠，又看那位可以扮仕女的谢人儿。

周祈仔细端详，突然笑了，“就是我修个这样的细弯眉，梳个这样的发髻，穿件这样的小袖衫，也能有三分像。”

周祈再仔细看这图，竟真发现了一蹊跷，“我看这题字的墨迹似比这图中的要新一些。”

了半天，似乎跟那阮氏是有像。你们觉得呢？”

之前谢庸和周祈已经过差了，崔熠也把自己带来的证呈上。

周祈手里颇有些旧传奇，这些传奇有的都不是二手的，而是三手四手的，这些主人又多留有墨迹，故而周祈对不同年月的笔墨痕迹不算陌生。

☆、画的秘密

后面周祈和崔熠又笑起来。

谢庸：“……是。”

王寺卿与崔熠、周祈都坐于堂下,谢庸独坐堂上,先提审婢碧云。

崔熠来了神，“你也看过？”

王寺卿走在前面，他侧错后半步是谢庸，崔熠和周祈跟在后面。

谢庸。

周祈：“咱俩看的是同一册传奇，。”

“那就提审人犯！今日你来主审。”

“那杜侍郎最后定是死遁了。”

大理寺卿王匀从外面走来，三人赶忙行礼。

“本官问你，你与方汉生可有私情？”

想不到老翁也好这一儿，周祈和崔熠都笑了。

崔熠突发奇想：“我听说有一隐形药，画在纸上什么也看不来，得泡在里，又有说要用火烤的，又或者在特别的角度看才行，还有说需要涂上另一药的……”但也没看大理寺这两位这么折腾啊。

周祈和崔熠看向前面的王寺卿。

王寺卿也回看他们，“回某给你们说，为什么那杜侍郎是死遁。”

虽只这一两天的工夫，这婢明显地憔悴了，来到堂上，畏缩成一团。

王匀展开那图，皱着眉端详了片刻，看向谢庸：“看来了？”

崔熠也仔细端详，摇摇，看不什么来。

崔熠看周祈，想象她娴静中带着些轻愁的样，不由得打个哆嗦，“你可别吓我了，就是老谢扮上也比你像些。”

周祈摇，要说拳脚功夫、奇诡异闻她在行，这书画学问……要是自己都能说个一二三来，都对不起当年念书时趴在桌案上的那些哈喇。

王寺卿看向谢庸，颇正经地劝：“看看，有意思，好的。”

周祈，那本传奇是个残卷，当时遍寻东西市的书肆，也未找到全本，周祈疑心，那本传奇的写作者本就未写结局，这就譬如挖坑不填土，周祈真想查查是谁写的，往其门上送个刀片。

莫非这画儿上还有什么玄机？

“这题字年也不短了，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吧？”周祈。

崔熠小声问周祈：“他们打得什么哑谜？”

谢庸再行礼：“是。”

谢庸对崔熠和周祈的话如若不闻，仍在看画儿。

周祈犹不忘挤兑谢庸：“看来我们这里不看传奇的，唯有谢少卿了。”

画中一带碧，一个姿纤瘦的女站在岸边树下。这女细巧眉，梳着倭堕髻，着青圆领小袖衫，正扭欣赏对岸的山景，她脚下一条长满野草的小径伸向远方。那画上又题了几个字。

谢庸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