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连郑府尹也解释不通。

“你我之间还说这个，”郑府尹责怪他，“正尽讲来。”

“那日婢听你与赵大角‘有人’，是怎么回事？”

“从案情展和堂审上看，此案尚有颇多疑。那赵大是初一日失踪，而平康男尸是初四晚间被杀，若那男尸是赵大，中间空的这几天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绑架案，中间要索要赎金；那男尸上亦无折磨伤，故而这几天也不是穆咏在折磨他。”

谢庸接着：“还有那空荷包，看今日堂审，确实是盛安郡公的，但他个空荷包，还恰掉在抛尸，这也太奇怪太巧合了些吧？”

郑府尹笑：“刚才在堂上，某观正似有话说。”

然而卫氏并不承认与穆咏合谋杀了赵大，“他真的是失踪了。或许真是被平康坊那杀了也不一定。”

崔熠去审一同带到京兆府的盛安郡公府仆从，谢庸和周祈则辞别郑府尹来。

卫氏与穆咏所言差不多，赵大买这宅果然是她引导，“我告诉他听人说这坊里有便宜小宅，他为人吝啬，听了便宜二字，哪里还顾旁的，与其母商量过，便买了下来。”

然后提审卫氏。

几人回到偏厅。

周祈胡

郑府尹对她可没有什么顾忌，当下便上了刑，然卫氏依旧死咬着未曾杀夫。

“况且赵大是在外面失踪的，如何会在家中被杀？他尸何以有酒气？还有其母那凶梦，那诡异的鬼哭……这里面疑太多。下官以为，此案还要再查，倒不忙着定论。”

卫氏低：“是。”

郑府尹兴儿上被泼了一瓢凉，不免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即又想，是该砸夯实些，常言破船尚有三千钉呢，盛安郡公府虽没落了，但到底有底在，若了差错，被其反咬，倒也着实麻烦。

郑府尹又恢复了笑脸：“那依正看，我们当从何查起呢？”

“你果然早知常丹娘的事？”

“便是他说改房的事，我不让，他玩笑，‘那房里莫不是有什么妖怪变的野男人勾了你的魂魄吧？’我心里吃惊，便说他，‘有人这话不是随便说的，以为都跟你似的什么香的臭的都让她沾。’”

郑府尹略沉：“许是在犹豫吧？毕竟杀个人，不是杀只。”

“……他想整一整后园，把那厅改成房，好放木。我说房要炭，放那木，不定能不能抵上炭钱呢，他才作罢。”

“还是先查查那几日穆咏的行踪吧。赵家也要再去看看。”

“铁证如山，你死咬着又有何益？你以为不说，本官便奈何你不得？”说着，郑府尹便要加刑，却见谢少卿看自己，似有话说，便改而挥挥手，让人把卫氏带了下去。

“是下官打扰郑公问案了。”谢庸带些歉意地笑。

☆、双黄

是你上有爵，一顿板下去，就都招了。审这人实在束手束脚，郑府尹想着初步审个绪来，写了奏表，把他往大理寺一送，也就完了，便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郑府尹摇摇，先买宅，再通，又用话拿反将丈夫，还有案发后的所作所为，世间怎会有如此诈的女？目光扫到那边的周祈，郑府尹又觉得，这女的诈倒也寻常，最怕那又狡诈又泼又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