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祈这自知之明，众人俱有些无语。

周祈的呵笑卡在脸上，她只好抬手挠挠耳朵，遮掩过去。

崔熠再，“之前我就说这小娘有问题，可你们如何想到那后院有地的？”

周祈“呵”一声。

“记得那日你与谢少卿遇到穆咏吧？他堂堂国公为什么会走开向小曲的偏门？分明是专门在那里等你们。原先我们认为是他胆小怕事——但再胆小怕事，也不过是邻居一个小商人的命案罢了，再即便牵扯到从前秦国公府旧案，又与他盛安郡公何？他们家是案发五年后搬来的。”

崔熠想了想，，“你接着说。”

“哎——”崔熠惊诧地看他。

陈小六和侍从们一边暗笑，一边替崔熠、周祈尴尬得慌，为免被殃及和“清算”，都默默与谢、崔、周三人拉开了距离。

周祈轻咳一声，把自己拐跑的话题又拐回来，“况且这卫氏表现着实有些怪异，在赵母说凶梦、认为赵大遇害的时候，她极力否认，提到这宅是凶宅时，她亦否认，似有不喜我等探查之意。这是一个普通妇人，一个丈夫失踪的妻该有的样吗？”

“记得从前谢少卿的疑问吗？赵母颇为明，卫氏鲜少门，她如何与人通？婢又说卫氏往这后园厅去……我这脑呀，便不由得想起从前的旧案来，京郊刘长庆在地窖囚禁邻家少女秋娘七年。还有那些看过的传奇——”

周祈不但有自知之明，也有知人之智。崔熠如何能忍得住，在路上便问起此案原委，大家看到听到的都一样，怎么你们就能猜来呢？凭什么？啊？

谢庸皱眉。

“我们在平康坊发现的荷包，用料很是讲究，赵大为人吝啬，那会是他的荷包吗？但婢又作证确是卫氏所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那是她绣给旁人的？一个份贵重、日过得讲究的人？”

有家有业有耶娘的心。我光儿一条，哪日若是横死街，后连个哭的都没有，有什么可的？”

崔熠否认：“我与老谢就不狎，最多去听个曲儿，是吧？老谢。”

周祈混不吝地笑：“嗐，我不过就是一说。你们没听过祸害活千年吗？”

“我们再说赵家娘卫氏，确实如你从前所说，与赵大在年龄相貌志趣上皆不相，又有婢听到他们夫妻争吵‘有人’的话，后来发现赵大在平康坊有个红颜知己丹娘，我们便以为是赵大‘有人’，”周祈哼笑一下，“你们这些男狎平常得，又不是在外面偷娶二房，算什么‘有人’？这词用在赵大、丹娘上，本不合适。”

崔熠笑：“其实我去得也极少，都是同僚们相邀，实在抹不开脸，才去听那么一支两支的……”

“我连曲儿都不去听。”谢庸一脸淡然。

崔熠：“快元正了，说话也不忌讳着些。”

周祈一只手拉着缰绳，用拿着鞭的另一只手开始数，“里面阮绫娘与情郎在园假山里相会；中去寺庙礼佛的富家千金芳娘，睡梦

陈小六则在后呸呸两声。

“不是。”

“还有赵母对她的指责，”周祈停顿一下，“这老妪有些让人看不透……或许她着实知些什么，但无证据，又惧怕盛安郡公权势，故而只暗示，不敢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