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往嘴中塞了点东西，皱着眉继续向白影靠近。

狼群们也继续向王轩靠近，从四面围住了他，压低了身体，突然一齐跃起扑向王轩，王轩一下被扑倒了。

“嗷！”“嗷嗷！”“嗷呜！”“嗷呜~~”

不知发生了什么，狼群们一下都逃跑了。

王轩脱下外套擦了擦身上被咬出的血印，把外套扔在了白影身上。白影的狼头被外套盖住了，王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安全。

白影把外套拿下，脱下狼头套嗅了下外套的味道，“你是王轩？”

他的声音软糯青涩，介于成人与孩童之间，声音忽高忽低，语调奇怪，好像许久没开过口，不会说话了。

王轩看他满脸是血，血迹之下的脸倒很干净清秀，特别是那双孩童般的大眼睛，漆黑明亮，看上去颇为纯真无邪。

但是那又是彻彻底底的黑，眼中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思绪流动的光彩。

“你是谁？”

“回答我，你是王轩？”

“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没有耐性，回答我，你是王轩？”

王轩看着他，感觉很奇怪也很有趣。“嗯，我是王轩。你是谁？”

“白流。”

“白流是谁？”王轩努力找到和他沟通的方式。

“我。”

对面看不出是男是女、大人还是小孩、纯真还是嗜血的人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换个说法，“白流是做什么的？”

“驭兽。你杀了我三只白虎。”

“山上所有野兽都是白流的？”

“不是，我让三只白虎监视你。”

“白流为什么要监视我？”

白流的眼中闪过一道光，那是恐惧，他没有说话。

王轩也不问了，“白流现在也在监视我吗？”

“不，白流在等人来接。”

“接你回家？”

白流没有反应。

“接白流回家？”

白流摇头。

王轩再说一遍，“有人要接白流回家？”

白流摇头，“我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