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混，果然对我哥哥……”

“哭吧，哭完之后重新开始生活。”王轩把他揽怀中。

“那那个小倌，被你抢的有妇之夫，还有所有受害人呢？”

“……圣上就是看在你战功赫赫的份上，才没有让你抵命，可是让你思过戒男，你戒了吗？”

“这样就够了。倒是你……究竟是谁。”蓝容止看着他。

“哥哥……官府那边的籍已经注销，只要再撕掉这个，我们就是自由人了！”

两人一起握着两张卖契，靠近了王轩燃的灯芯草。在那张写满小字的纸条被火渐渐吞噬之时，蓝容止的泪也慢慢从中盈了来。

渐渐的，蓝容止抓着王轩的手越抓越，许久之后，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起往事。

“师傅虽是我们的恩人，却也是我们的主人，他从未对我们下手，却也不愿把这个撕掉，没想到今天我们能亲手把这个毁掉。”

……

蓝辉瞪了他一，“你……不许对我哥哥来！”又看了哥哥一，故意大声地关上了房门。

“从没发生过？容止，你同意吗？”

“我想过最坏的后果，如果被接将军府，可能再无法活着来，既然这样不如先杀死弟弟，然后再自刎而死。但是这样夺走他的生命未免又太专横，我有些迷茫。”

，玩死青楼小倌，抢有妇之夫，甚至对家丁年仅7岁的孩下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随便找个百姓回去，他都能对圣上说个三天三夜吧。”

“尽、尽力赔偿，全力安抚，绝对不会给圣上带来麻烦！”

“这、这个……”将军无话辩驳，只得砰砰砰砰地磕起响来，磕得血都了来，“还望阁下、阁下开恩！如果让太知我的所作所为，禀报了圣上，我将再无之日啊！小人知错了，知错了！我才42岁，还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还想为圣上效犬之劳，请阁下看在我过往的功绩上，饶我一命吧！”

……

“你先回房。”王轩对蓝辉说。

“我持要给穷人施药，就算小少爷不许。当时他已沉迷赌博，把师傅留给他的其他家产都输光了，我想迟早会到这里的。一次醉酒后他曾威胁我，再施药就把我给卖了，我很害怕，但看到那些穿着破衣服的人，还是不忍心。这事我没跟弟弟说，他只会跟小少爷吵架，每一次我都很担心。”

“王轩，你现时，我心就安了。”

“不，不敢！我上令人送回蓝氏兄弟的卖契以及房契，并且送上百两银作为蓝医师昨日到府诊疗的诊金，也会到官府注销兄弟两人的籍，坊间若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也会命人压下，保证让这件事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么多年为隶的委屈、担心和恐惧，还有为哥哥的压力，你压抑得太久了。”

“早年落街时，曾有人好心施舍给我们馒，一连三天，我想跟他走，以为终于找到了归宿，没想到在独时他想我，我推倒路边的东西才逃开。弟弟问我去哪了，我没跟他说。锁骨上至今留着疤。”

蓝容止抬看他，没有说话。

“你只是让他注销家的籍，给每穷人20两银？”将军走后，王轩问。

“嗯。”

怀中没有哭声，只是王轩的衣服越来越。

蓝容止从旁边走，面平静而目光如炬：“我有要求。”

上，卖契房契还有银两都送来了，看数目绝对不止一百两，蓝容止走到了桌旁拿起了两张薄纸，而就是这两张纸，束缚了他们前17年的命运，他声线微颤，轻轻唤：“蓝辉。”

“……戒！小人一定戒！小人上找媒婆说媒，娶上一房妻，生上十个八个儿，从此再不碰男人了！”

灯火跃之下，两晶莹剔透的泪痕画在蓝容止羊脂白玉似的小脸上，更显得他清冷动人，他转看向王轩，半晌，他才低着说：“多亏你……现在我们，已经从师傅的恩情中解脱来了。”

“要什么答谢我吗？”

蓝辉的话突然断了。哥哥忽然笑了一声，这是很难得的，他看到王轩摸了摸哥哥的，哥哥就转喜为悲，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蓝辉一愣，立正走到他边。

“蓝氏兄弟和药房呢？你还想留下来继续玩吗？”

蓝辉看着他，心中一酸，说不话来。

“一介采药人罢了，捡到个令牌就借来一用，我也没想到这令牌的主人官阶这么。”

“本是大喜之日，我怎么会哭呢。”

“说圣上在看着他也是骗人的？”蓝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