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公主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我母妃极想来瞧瞧的，虽说西苑比不得南苑，但好歹也能一趟。皇后娘娘发了话，可谁知贵妃娘娘竟然不愿来，闹得我母妃也不敢来了。”

“你又不缺儿，惦记人家的什么！”宣惠瞅着他笑，“那小五呢？”

裴中笑：“我一私心，你也不许藏么？小六从小跟我习武，若不是想着都是亲戚，不必多此一举，我早就收他义了。”

“怎么了？难里还真有叫皎皎去了这差事的理？”裴中有些不能相信。

“这……”裴中为难，“若真到了那一步，哪还由得她挑三拣四啊！真要是太那边的风声传来，能有人家敢跟咱们结亲就不错了……”

次日巳正，帝后带着王公大臣到西苑演武场观看球赛。台之上，梁瓒与杨云舒并肩而坐，两人皆是盛装席，威仪庄重。

“我是怕，怕太这样殷勤，万一皎皎……”她叹了气，“拦着她不是，不拦也不是，才是真正为难。”

“那就及早定下来吧！”裴中侧过，搂着她说，“你觉得小六怎么样？”

“是不能拖了，九月皎皎就要及笄了。”裴中沉声，“以往有人提起来，我只说想多留两年，等及笄了再说。况且再拖下去，万一太说动了皇上、皇后，就麻烦了。”

“不是，”宣惠摇了摇，把事情说了一遍。“……礼定了今年给太选妃，这事不能再拖了。”

“没什么事，就是跟成颐见了一面，说说话……”宣惠突然想到济兰的那句话，有些忧愁起来。

“就是的，我母妃也是这般说。回回都是贵妃娘娘败兴……去年去南苑消暑，父皇也没说让我母妃去，算算我母妃都两三年没过门一步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西苑

“你们不懂，”宣惠笑，“小五才是真正嘴上不说，心里有成算的人。只是，万一皎皎不喜他们两个，怎么办？”

？”

“小六……”宣惠沉，“嫁到表哥家自然是好，舅母和钱定然不会为难她。小六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只是，你怎么绕过哥哥，反倒直接提了弟弟呢？”

梁濯坐在梁瓒下手，宣惠陪成颐坐在杨云舒下手，皎皎陪济兰坐在稍后的位置。中各皇、公主皆有席，后妃却无人面。

宣惠两望着帐鱼戏莲的图案神，中喃喃地说：“拼着这些年与嫂嫂的情分，若咱们真不愿意，她不会为难的。”

“哎，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益。”宣惠叹了气，“等成颐走了，我去里找嫂嫂探探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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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一个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贵妃娘娘是因为以前落过一次胎，就再不能生孩了……父皇觉得她可怜，就封了她贵妃。所以六弟跟七妹母妃一去世，父皇就赶说把他俩送到永寿去养。看他俩母妃变成了贵妃，还白得了宣宁侯府外家，好不得意呢！”

“小五自然也是好的，”裴中笑，“只是……也不知他像谁，十五六的半大小，怎么天天板着个脸……莫说皎皎了，就连咱家那两个混世王都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