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给公主请安，给两位大人问好！”一顿饭的工夫后，丫鬟领着汪以谦了宣惠所居的正房。

宣惠也没说让他起来，只开门见山地问：“那你告诉我，你们汪家最近都在些什么？你长兄带着两三万人跟倭寇在海上你追我躲的，玩的是什么把戏？”

他猛地一回，只看到正房门上的帘纹丝未动，既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去。

孟晔说完，了额上的汗珠。南直隶沿岸并无多少正规军可用，梁瓒所留下的三万人全用于守卫金陵。看此情形，他与许盛皆不敢分兵去沿岸剿倭寇。

他转过来，发现宣惠正微笑看着自己，便讪讪地笑：“方才觉得有风，还以为哪位没

宣惠思忖了片刻，吩咐：“去请汪以谦过来说话！”

许盛在一旁悠悠地开：“汪公该好好跟人学学规矩了。”

孟晔：“王爷走之前，已经与汪以谦谈过。他承诺规劝父兄驱散倭寇，远离金陵。看当下的情势，只怕叫他来也无用。”

几个人都安静地坐着喝茶，等待汪以谦的到来。

孟晔面上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不以为然。他因为宣惠私自放走王聿之事，对她十分不信任，总认为她是小孩胡闹。

汪以谦越想越害怕，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说不定裴中已经站在自己后了……

许盛却了解这位得裴中重的公主，并非等闲之辈。

汪以谦听见她问的是这个，欺宣惠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心中倒也不慌，还偷偷偏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孟晔和许盛。见他二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汪以谦斟酌了片刻，才说：“公主你既知是我长兄带兵，便该知此事与我无关。”

宣惠笑：“他虽然劝不住父兄，却也还有别的用。”

寇战，反而将他们从福健赶到了南直隶，致使倭寇越打越多。如今已经有小倭寇到了松江、崇明等地，时常上岸侵扰百姓。但凡有官兵前去围剿，倭寇便一哄而散，茫茫大海也无踪迹可寻。”

汪以谦听见这话，心中一惊，脑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

宣惠端起茶碗喝了一，闲闲地说：“三哥赏赐不赏赐的，那就得看汪公多少力了。”

这是宣惠随猜的，还是金陵这边已经好了迎战的准备？更有甚者，自己调虎离山的计策是不是已经被识破？那没有踪迹的裴中是不是正躲在国公府内，好引蛇，打自家一个措手不及？

宣惠笑：“原来汪公没有官啊！我还以为你父亲定然会给你捐个前程。”

宣惠笑着摆了摆手，并不以为忤。“倭寇已经到了松江，你长兄就跟在后。你说他们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还是想合兵一来金陵打家劫舍呢？”

汪以谦笑：“不怎讲啊！就是说，这事是我长兄的，我不知情，也与我无关。公主问我，算是找错了人。”

“此话怎讲？”宣惠盯着他的睛问。

汪以谦连忙跪下，说：“王爷、公主但有驱使，汪某必当竭尽全力！”

汪以谦笑：“公主说笑了！我父亲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正二品大员，宣宗皇帝钦封的龙虎将军。我虽不才，却也等着给王爷效力几年，得王爷赏赐个官儿。岂能随随便便捐一个前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