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莲，当真没听说过？”薛元翰笑。

汪以谦见状，连忙笑：“我不过随问问，要是不方便说，可千万别说！”

薛元翰见他问起裴中，拿瞟了瞟梁瓒，等他答复。

“结果呢？”梁瓒怒。

“一个风尘女，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汪以谦一面转着酒盅里琥珀的，一面漫不经心地问。

汪以谦睁大了睛，吓得酒也醒了一半，慌忙跪下，语无次地说：“王爷所说可是当真？我，我一儿不知情啊！”

薛元翰笑：“说起来，这名女说不定还是你的厚友，听说她在福州时也曾红极一时呢！”

汪以谦“嘿嘿”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第二日等了半天人也没回来，老鸨派人去找时，嫖客也不见了，猜是那女跟着一起跑了，只能自认晦气。谁知这几日也没雨，尸却浮了上来……”

梁瓒冷笑一声，说：“话多？我看你是嘴严得很！你父亲派将近三万人打倭寇，你怎么提也没提过？”

：“你这是怎么了？想说什么便说吧。”

酒过三巡后，梁瓒借方便，去了外书房，又叫人把汪以谦叫了过来。

汪以谦尴尬地笑：“不知王爷叫我过来是有何事？我酒后容易话多，今日兴，便多贪了几杯……要是有什么话说得不对，王爷莫怪罪……”

汪以谦看着他的睛笑：“当真没听说过！要不薛长史带我去认认尸？要真是厚友，脸泡了也不打，横竖是熟悉的！”

李若兰低了，说：“没什么。”

梁瓒笑了笑，随意地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阿元不过是怕说来，显得慎之夫纲有些不振。宣惠怀了想吃枇杷果，如今金陵市面上还没见有卖的，慎之就带着人往南边寻去了。”

外院的男人们却是早就开席了，也在说着这桩未解的人命案。

“今日王将军和裴世不在，像是少了好些人似的。王将军在家守孝不来，这裴世怎的也不面？”汪以谦似是喝得有些多了，脸变红了，话也多了。

“孟公，你熟读孔孟，有功名，莫笑我这样的白丁说话鲁。”汪以谦递了杯酒过来，要敬孟世仪。

汪以谦去行过礼后，梁瓒让他坐下，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眯着睛看他。

汪以谦也笑：“薛长史这倒是误解我了！我也不过是在金陵没人拘，这才放浪形骸一把。当初在福州时，家里一只两只睛都盯在我上，恨不得日日都给我揪个错来，好叫老爷厌恶我！我岂敢一天三趟往勾栏院跑！”

“你不知情？”梁瓒玩味地看着汪以谦，继续说：“你来时带有你父亲的上表，其中写了些什么，你不会也不知情吧？”

汪以谦了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说：“王爷，此事定有蹊跷！这次倭寇来滋事，王爷您是知的，那伙盗还曾在松江、崇明等地登陆扰。这些

孟世仪一酒险些来，被父亲瞪了一，赶告个罪，正襟危坐继续听席上人说话。

因着他年岁大些，父亲又有权位，孟世仪不敢怠慢，连忙起拿起酒盅与汪以谦碰了，两人俱一饮而尽。

汪以谦连忙说：“这个我知，我知！父亲说但有动用兵之需，必定先来通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