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宣惠一边走，一边问。

回到国公府，宣惠却未看见裴中。派人去问时，门房却说世早就回来了。

宣惠一听便严肃起来，问：“是你们觉得时机成熟了吗？”

梁濯这才又兴起来。

梁瓒想了想，有些愤然地说：“自然是绝不姑息！我如今还只是王爷，内宅便有这事情发生。若日后回了京城，又会到何地步？当年我母妃难产而死，你母妃小产后再无生育……”

梁濯正要伸手去拿第二块云片糕，听见这话不免有些犹豫。他转看向杨云舒，也不说话，只满面恳求之地眨着睛。

“那三哥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呢？”

“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家务琐碎。我想先听三哥说。”

“我，我信的吧……”梁瓒顿了一下，才答了话。

裴中拉着宣惠坐在书案前，提笔在纸上一条条给她列来：“那年我

“爹爹你看！今日姑姑来，给我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梁濯兴奋地说。

梁瓒犹豫了一下，问：“你嫂嫂今日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梁瓒默然，嘴嗫嚅了许久才说：“我晓得。你得空多劝劝她，我……已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宣惠正：“三哥，你不能一面带着猜忌，一面又怨嫂嫂不跟你贴心。无论谁在你耳旁过什么风，我是信嫂嫂的。她名门，未嫁前就名满京城，从骨里就带着骄傲。这样的女怎会去那般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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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瓒笑：“你许久没来，我去送送你。”又对杨云舒笑：“你吩咐丫鬟摆饭吧，觉得有些饿了，我送宣惠到门就回来。”

杨云舒笑：“你父亲吓你呢！吃吧，只是等会儿别忘记漱。”

仪门就在前面，宣惠停下了脚步，看着梁瓒说：“总之，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还是放下这份偏见的好。人的名声如同白纸，只要墨滴上去，便再也洗不掉了。若因你的态度而传关于嫂嫂的言，那么三哥，你毁掉的就不只是嫂嫂一人，还会有濯儿。”

他只顾自己说得激愤，瞥瞧见宣惠的脸有些难看，这才收住了话：“总之，我不能坐视不理，不能如父皇当年那般……”

梁瓒无奈地笑：“你倒是越学越了！也罢，”他话锋一转，说，“王府里了怪事，想必你也知。兰姨娘无故小产，到现在我都查不来绪……因着这事，你嫂嫂与我生分了不少……当着人时，都与以往无异，可就我俩时……她便有些冷冰冰的……”

等到掌灯时分，裴中才屋。宣惠奇：“你去了哪里？”

信任一旦损毁，重建又岂是易事？想想今日杨云舒说的话，宣惠不禁有些悲观。可看看梁瓒抑郁的脸，她还是应允了。

杨云舒笑着，自去忙活。

裴中挥退了屋里的下人，这才说：“明日要去王爷商议北伐之事，我方才去了外书房写了个条陈。”

那便是五分信，五分疑了。

宣惠见梁瓒回来了，知此时裴中必定也到家了，便要告辞回去。

梁瓒看了看桌上的心，笑：“也就你姑姑还惯着你几分。这样甜的东西，你母亲平日可是不准你吃的。”

“三哥，你信嫂嫂吗？”宣惠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