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见状，连忙起笑：“怎么好劳动你送过来！若要来找我说话，只来！闹这些虚礼什么？”

“好好好，你的主意向来都是最正的！”裴中凑到她边，笑：“我今天拉下脸面来帮你媒，里里外外跑了两三趟！你拿什么谢我？”

“所以公主想着再给他说个亲呢！不然等以后姑娘们都了门，岂不是只落得他一个晚景凄凉？”

回到内院，裴中把情形说了一遍，宣惠笑：“当然要先问男方的意思了！没的先叫二娘了，男方又不同意，女人家都脸薄，叫二娘以后如何在这院里自？”

秦二娘见她表情温和，提起宣惠一派慈祥，心中更觉得难过。生儿育女么？也不知自己此生还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到了晚上回去休息，旌云特意叫人备了两样细和一壶清茶，亲自送到秦二娘房中。

旌云笑着应了。

这便是愿意了。裴中很兴，笑：“公主的意思是先跟你说，若你觉得好，再去跟秦二娘说。她以前遇人不淑，秦朗主和离大归，终究还是想他再成个家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终究还是自己成个家，日后生儿育女的好。许将军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宣惠推了他一把，嗔：“怎么这样涎脸没的！大白天就要作怪……”

秦二娘觉察了旌云的意思，心里一阵刺痛，勉笑：“怎么能算熬着？公主这里日日闹非凡，咱们俩又对脾气，是再好不过的日了。”

旌云笑：“贤妃娘娘于我有大恩，况且，自打公主生，我便伺候在左右。说句僭越的话，我心里是把公主当自己亲生的看待，这辈都不会离了左右。”

许盛涸已久的心突然活动了几分，说来的话便有些语无次：“世，我，我这边好说，只是不知秦家那边？”

旌云觑着她的神，装作不经意地说：“那人听说是国公爷的副将，倒是个长情的人，妻去世好些年都没再娶，生生熬到孩都大了。”

两人说笑了一回，旌云趁机问：“今儿把你撂在西厢房，怪对不住的……听说你在那儿碰见了一个人？”

秦二娘打趣：“他这样好，你去便是了！正好我在公主这儿了你的窝，舒舒服服地过日。”

秦二娘笑：“你还说！平日里你也是个周全贴的了，怎么今儿个就忘了火上还煎着公主的补药？平白叫我碰见个外人！”

想起自己亲手送走的那个孩，秦

“说的是。”

肤白皙，人长得也好看……

旌云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似的，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你来金陵这也几年了，儿一般的年纪，只顾这样熬着么？”

秦二娘叹：“那倒真是个难得的好人了。我只听见他说妻去了，留下两个姑娘。言语间对孩很是关切，这样的男人当真不多见。”

她声叫了旌云来，吩咐：“……如此一来，就要麻烦姑姑先探探二娘的意思了。我怕我直接跟她说，倒勉了她。”

旌云笑：“有东西吃便罢了，埋怨我作甚？原是我晚上吃得少，这会儿饿了。你若不想吃，只看着我吃！”

许盛了，老着脸说：“那一切都凭世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