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几不可见地了，脸上便又是通红一片。“你，你怎么会那样多？你是不是，以前，以前跟谁……有过……”

过了良久，沅湘小声：“世和公主该是都睡下了吧。姑姑您和采薇都去安歇吧，今夜有我守在这里。”

裴中抓住她的粉拳，笑：“你担心什么呢？你的丫还能往外说不成？”

宣惠闷闷地说：“不知你在说什么……”

裴中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我觉得好极了……从来没有过的好……我想听你告诉，你觉得好不好？”

床帐里的两个人却丝毫不知外的动静，宣惠一青丝铺满了枕，上盖着一条大红锦被，只有莲藕般的玉臂和肩膀在外。她满面红，轻微地着气，手抚着想要平静下来。

宣惠一惊，趴过去看了一，便开始拳捶着裴中的膛：“都是你，都是你！现在可好了，都被沅湘看见了……我不要活了……”

宣惠拧了他一把，笑：“我才不要听……上怪黏的，我去洗洗。”说完，她就要从被里来。

床帐里窸窸窣窣半天，她才听见宣惠郁闷的声音：“你先去吧，一会儿我自己过去，随便洗洗就行了。你们都快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可别叫我睡迟了。”

裴中失笑，也钻到被里，笑着再问：“你可觉得好？”

裴中连忙把她摁回去，说：“这么着急起来作甚！等我先叫人打来。”

宣惠连忙堵住耳朵，怪：“讨厌，谁要听你讲这些嘛……”

裴中拉开帐一看，发现衣裳扔了满地，不由讪笑：“这个，都在地上呢……”

沅湘一屋便看到满地狼藉，她认来里面有宣惠的衣裳，那男的衣衫，自然是裴中的了。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衣裳都在地上，那床帐里的两个人……

裴中光着上侧躺着看她，见她这副可模样，便低吻了吻她的额。

沅湘如逢大赦一般，躲鬼似的快步去了。

裴家的两个丫鬟也在外间等着，听见沅湘如此说，其中一人笑：“原不该劳动姑姑和两位守夜，只是知我俩不知公主的习惯，怕伺候不好委屈了公主……”

沅湘连忙将放好，便来请宣惠去洗漱。

旌云便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依旧待命等着里呼唤。

宣惠觉得羞涩，小手拉被，把埋了去。

“你觉得好么？”

旌云这边听见呼唤，才赶叫几个小的去打了送到内室的净房。

裴中逗她：“不是你问的么？你好奇，我就告诉你咯。”

几个人正彼此客气着，内室却又传来喁喁细语声。

裴中失声笑：“你别忘了，我自小是在军中长大的，那可是天底下最荤的地方了。”

“那，那你怎么会那些嫂嫂给我的画册上才有的东西……”

宣惠这才捶了裴中一拳，埋怨：“你把我的衣裳都脱哪儿去了？怎么一件都找不着？”

他下地给宣惠披了件衣裳，拉她去净房：“

裴中一愣，便笑：“你别冤枉我，我可也是大姑娘上轿，一回……”

旌云坐在外间仔细留意着内室的动静，听得两人一会儿嬉笑，一会儿低声细语，后来便是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