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濯突然伸小手，指着最前排的牌位，喊：“皇爷爷，那个是皇爷爷！”

梁瓒从屉里拿小银剪，一边帮妻剪烛，一边笑：“你何必这样小心！汪以谦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来质的。咱们若是太过贴倒像是奉承了，反而叫他生几分托大的心来。”

梁濯兴地了。

梁瓒被吓了一，问：“什么皇爷爷？你看见什么了？”

“你这一走，城外大营里的事可撂得开手？”

人们虽没有机会东园观看除服礼仪，隔墙听着里面的礼乐声和下人们严肃的表情，对这庄严肃穆的皇家气派也有了一二分认识。

杨云舒收了账目、宴会单，开始服侍梁瓒洗漱。她一边忙活，一边说：“说起来这位汪公，虽然才来金陵几日，可早已声名远播，连臣妾在王府里都多有耳闻。”

街边看闹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都看直了，只恨自己此生跟这样的好男儿没半缘分。

除服礼后，梁瓒抱着儿在小祠堂里站了许久。看着上面十几个大周皇帝的牌位，梁瓒内心激发一雄心壮志来：父皇，儿臣如今手有兵良将，守着咱们大周最富庶的地界，不三年，定然为您报仇，光复大周！

父二人回到正房，杨云舒还在忙活几日后宴的事情。

梁濯见父亲被自己吓到，便咯咯地笑起来，说：“爹爹，过年时您跟我说那个是皇爷爷啊。姑姑说皇爷爷在京城呢，咱们什么时候去看他？”

另一桩事便是安王府的除服礼。等路人看到东园大门扯下白灯笼，换上大红灯笼时，才发觉大周京城陷落已经过去三个年，二十七个月了。

杨云舒温柔地笑了笑，斟了杯茶递给丈夫，中说：“那不是有远客来嘛！汪公来了金陵这几日，倒还没正式在东园参加过宴会。若臣妾没办好，落了王爷的面，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裴中笑：“是咱们成亲要用的，我怎么会嫌麻烦？一来一回，差不多半个月，至多二十天便回来。你只踏踏实实预备新嫁娘就是了。”

梁瓒一边笑，一边漱。等收拾完毕回到内室，他才说：“这还

梁瓒定了定神，笑：“濯儿真是个孝顺孩！皇爷爷在京城，咱们的家也在京城。等你再大些，能坐船坐车了，爹爹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二月初，金陵城已经经历了两回闹事。先是成国公世裴中带了五十名亲卫，人人大，金盔银甲，浩浩地城去猎捕向王府下聘所用的大雁。

梁瓒嗤笑几声，问：“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打雁的计划。宣惠问：“你要去多久啊？若是太麻烦，咱们用木雁也好啊。”

杨云舒奉了青盐给梁瓒净，笑：“臣妾着意给他安排的宅第，他就住了一晚，剩下的日都是睡在秦淮河边、脂粉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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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瓒把儿给母，坐到妻畔，搂着她的肩笑：“你也别太劳累了，不过是个宴，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担心不好这个？”

宣惠依偎着他，喃喃地说：“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不妨事，王爷如今对军营里的事务已尽熟知了，平常练起来也有模有样，只差来一山贼叫他练练手了。”